“唔姆,还挺好喝的。”我喝完杯中绿莹莹的酒液对着承太郎摇了摇杯子。
我当然没指望他给我续杯,毕竟我们俩同坐一张桌子喝的酒都不一样。
我拿着杯壁起伏的玻璃杯,喝跟邻居超市采购她推荐的梅酒,承太郎拇指食指掐着精致的瓷杯慢悠悠地喝他的清酒。
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便宜,开瓶后的气味都传到我这里了。
不是转着酒瓶翻翻包装看了看度数,又筷子蘸点尝尝,承太郎那平静享受的表情我真以为他在喝没什么度数的啤酒。
我打开自己买的梅酒还问了问承太郎要不要喝,他又抿了口清酒没有回答显然是不感兴趣。
买的梅酒在深绿色的玻璃杯装着,盖子有拉环很容易就打开。
我从冰箱里取了冰块放进杯子里,才倒了一杯梅酒,酒的颜色介于黄绿之间,映得杯底的山峰一片翠绿。
我喝了一小口,酸甜感充满口腔,冰块的作用下酒精味大大减少,像是在吃腌制好的青梅。
这酒口感爽利,喝起来像兑出的饮料却又比饮料味道更醇厚,不知不觉我就喝了半瓶。
梅酒冰凉沁口,我的脸却烧了起来,我摸了摸脸蛋问:“我的脸红不红?”
特意调昏的灯光下,承太郎眯着眼睛看看我,耳钉晃眼,“还行。”
他这样说了,我还是绕到卧室翻出了小圆镜回到客厅,借着昏黄的灯光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脸上飘起两朵红云,只是目光清明。
我转了转酒瓶,看到了背面的度数。
“喝着没什么感觉,度数居然不低。”我嘟囔着又倒酒喝了起来。
轻松自在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没有醉,思维正常走路也不歪扭,就是心情飘忽忽的兴致高涨。
反观承太郎,安静地品酒不露情绪。
我手肘压在桌上支着脑袋歪头看他,感觉他的脸上也有淡淡的红晕,不过是先前航海那趟晒黑太多,红晕好似天边转瞬即逝的红霞。
灯光打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睑下面刷上一层阴影,鼻梁挺直唇珠饱满,尤其是一半脸庞隐藏在阴影中,像夜深人静在展览馆喘气眨眼的希腊雕塑。
我把找镜子时捎带的mp3掏了出来,这种情况下听唱片效果更好,但是家里的唱片机早就不知道塞到哪个角落了。
“Wordswouldflyrightfromoutofmymind,outofmymindintoyourheart,intoyourlife……”我跟着架子鼓的声音用铁筷敲击酒瓶。
清脆的撞击声在柔和深情的男声中也显得缠绵悱恻,我也喝完了剩下的梅酒。
脸贴着冰凉的桌面,我缓缓眨眼,喝完酒后不知为何特别困。
我没有起身,弓着身子爬到承太郎那一侧,他酒喝得慢,瓶中还有将近一半的清酒。
“唔。”我攀着承太郎的衣领吻上了他的唇角,交换了一个充满酒味的吻。
在他口中,味道凛冽的清酒那股浓重的酒精后味消失了,能吃到依稀的米甜,但相较于我喝的梅酒味道还是过于清淡。
轻浅的一个吻结束,我手顺着他的睡衣拍了拍,“你继续喝,我要睡了。”
承太郎进卧室的时候我正脱完睡衣躺到自己的被窝,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中我满足地叹口气。
我是裸睡派,承太郎是睡衣派。
在床上换了几个姿势滚来滚去,我被承太郎按住,“老实睡觉。”
“不要,你睡吧。”我从被窝里探出手刮刮被褥,回复他。
然后就被连人带被带到承太郎怀里,被子勒得太紧我动弹不得,“不要过来,太热了。”
承太郎没有回答,手扣在我的嘴唇上,冰凉的手心时不时擦过唇瓣,我嘟嘴贴贴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