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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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忆柳靠着人形肉垫扒着自己的jiojio,看着自己软乎乎的肉垫子心满意得,她百无聊赖,眼前靳炀的睡脸毫无防备,又英俊又安宁,呼吸起伏也十分稳定。

她忽然玩心大起,软垫子一jio踩在了靳炀挺拔的鼻梁上,把线条硬朗的鼻梁骨当成了梯子,缩着肉乎乎的小屁股往睡美男身上爬。

脚下的触感很好,靳炀的皮肤热乎乎的,呼出的鼻息洒在敏感的肉垫上,印忆柳觉得脚垫痒痒的,又扒着靳炀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胸膛上。

所谓登高望远,不过在这光线昏暗的地窖里,四周都是堆积的食物,实在没什么能给她看的。

踩了一会儿她觉得没意思,准备从靳炀的身上下来。

结果刚刚挪动脚,就感觉自己的兔尾巴又是狠狠一紧,吓得印忆柳一声唧唧叫。

她的兔耳朵抖动着,身子僵硬的缓缓转过头去,虽然脖子短短,但是一双红红的兔眼依然和身后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黑眸对上。

在这一瞬间印忆柳听到了自己内心破碎的声音。

靳炀醒了,就这么措不及防的醒了。

她还来不及多想,屁股就紧绷绷的被人拉扯,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一双大手拎着自己的兔尾巴,把自己提了起来。

看着渐渐远离的地面,印忆柳心里的慌了,四只短脚不停地扑腾着,粉色的爪垫用力的在空中一张一合。

靳炀直到现在脑子还是蒙的,他只记得自己正和胞妹通电话,紧接着心口绞痛,身体就像是有一股气在往外充,疼的他两眼发黑。

在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只觉得内脏阵痛皮肤灼烧,就像是身处地狱。

但是在半醒半梦之间,他看到了一团白团子,看到一双红眼睛看着自己,把水乎乎的肉爪子往自己嘴里塞。

他当时一动都不能动,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连续几天偶尔梦醒,身边都有一只白兔,无论是行为还是神态都灵动无比。

今日他正昏睡,感觉脸上被绒毛瘙痒,胸口也闷得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上又蹦又跳。

靳炀费力的睁开了胶着的双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屁股对着自己的脸、短白尾巴扭来扭去的白兔子,他像梦中那样一把揪住了兔子尾巴,听着它细软的唧唧叫,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打量四周的环境。

此处并不是别墅的内的任何房间,光线昏暗物品杂乱无章,堆得全是吃的,自己身边就是两盒枸杞。

靳炀嘴角微抽,他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确确实实有只兔子一只在自己身边,把他弄到了这个地方,又搬了许多吃食。

他并没有害怕这兔子是精怪,反而觉得十分神奇,一只巴掌的小兽竟然有这样的能力,外头肯定是出事了。

手里的兔子似乎已经认命,四只短手手颓丧的垂着,耳朵也拉拢着,靳炀瞧着眸中有些兴味,把这小兔拿到自己的眼跟前。

分明有灵性的小家伙此时装作懵懂无知,红红的兔眼傻兮兮的盯着自己,演的倒挺真。

他轻笑一声,把小兔抱在怀里揉弄几下,装傻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大可以慢慢探寻这小兔的秘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自己在那儿,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靳炀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些嫌弃,衣服在地上又滚又蹭不知几天,衣摆上的不明液体都干硬了。

他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子馊味儿,让他坐立难耐。

☆、掉了第一层马甲

印忆柳此时窝在靳炀的怀里装傻,她能感觉有一双大手从自己的两只耳朵撸到脖颈,搔着她脖子处的绒毛,痒的她兔身一抖。

靳炀环顾四周,除了堆满的食物外,身前还有几阶楼梯,上头有一个圆形的铁门,从门缝中影射进一丝光线。

这里应该是一个地窖,至于是不是家里的他不清楚,地窖仓库有专人打扫,他从来没有进去过。

他一时有些无措,垂眸看着自己的病腿,如今这番模样,连起身去看一看外头的情况都做不到,一年前刚刚腿伤时那种无力感和烦躁再次笼罩了他的心头。

靳家只他一个嫡系的男丁,父母去世后,偌大的家族企业在他的手底下不断扩张,另外的向家和李家只能通过商业联姻拴在一起抵抗靳家,可是依然节节败退。

靳炀从来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可是耐不住这两家人心思歹毒,联合买通了他的司机制造了一场“意外车祸”。

再次醒来时,靳炀命大,只废了一双腿。自那以后,他就开始疯狂地打压向李两家的产业。

无论是哪个青壮年在这个年龄双腿残废,都会难以接受甚至崩溃,更何况靳炀是天之骄子。

那段时间公司股票跌的厉害,几乎人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想看着他这个曾经的商业神话是怎么跌下神坛。他也曾狂躁过,也曾愤怒过,最后还是挺了过来,投以疯狂地报复。

没人知道向李两家看着风光,实际上内部已经被自己架空,只要致命一击,两家就会尽数崩溃,可惜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异变。

他昏迷过去,再次醒来时周围只有一只兔子和一屋子的吃食,看身上的衣服至少已经过去了两三天。而两三天内,靳家的当家人凭空消失却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这说明外面已经乱了套,无瑕顾忌他的失踪。

可是如今的自己就连出去看看的能力都没有,靳炀牙关紧咬,狠狠地捶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大腿上并不想以往那般毫无感觉,一阵钝痛从腿杆上扩散,他有些茫然,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有知觉了。

医生明明说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可是当他试着用力去挪动双腿时,他的腿抬了起来,虽然依旧疼痛酸胀,可这依然让靳炀眼眸一亮。

他手臂撑着地面,此时也顾不得脏乱,撑着身子单膝跪地,膝盖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一阵针扎般的痛楚瞬间让他头皮发麻。

可是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心中狂喜,颤颤巍巍站起了身子。

靳炀抬腿往前走了两步,虽然双腿有了直觉,可这都是因为身体变异使得他的腿部神经重新有了生机,但也仅仅是有起色,想要像正常人一样随意跑跳还有一段距离。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到凌迟,双腿不住的颤抖。

他忽然想到了小时候母亲给哭闹的妹妹讲的童话故事,人鱼为了幻化成人,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子上。他心中苦笑,自己现在也是这么柔弱。

面容俊秀的青年唇色苍白,因为疼痛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印忆柳看着心里难受,猛地从靳炀的怀里一蹬,跳到地上抖了抖尾巴。

她一回头,正对上靳炀看着自己的黑眸,心中一颤一蹦三跳的跑上了台阶,有力的前爪爪顶开了地窖的板子,外头刺眼的阳光顿时扫进了屋子,把地窖照的亮堂堂。

印忆柳飞快的跑向了别墅,跳进了最开始睁眼看到的那个客厅,此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臭味,被她拍死了的变异鱼不知被什么啃食的只剩一幅骨架,鱼骨上都是弯弯的倒刺,残留着一些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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