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哦?尚书大人觉得,倾歌哪里说错了?是王爷不够公允,还是他名声受损无所谓?”
夏倾歌开口,一句话一个坑。
虽然她心里明白,邱闵文一个坑都不会跳,可她依旧乐此不疲。
口水仗,向来是浪费时间的。
拖着,也是她的胜利。
将夏倾歌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夜天绝不禁勾唇,明知道夏倾歌强词夺理,偏偏他极有兴致配合。
挑眉看向邱闵文,夜天绝慵懒的开口。
“邱大人,本王也想知道,是本王不公允,还是本王的名声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王爷,微臣不敢。”
冲着夜天绝行礼,邱闵文急急开口。
“微臣只是想,先让夏大小姐的人,停止对我儿的伤害,否则这样下去,我儿命就没了,到时候就算证明他清白,又哪来的命还他?退一步说,就算我儿有错,上有天陵律法可依,王爷和沈大人都在此,自有所裁断,如此也免的有人说夏大小姐纵奴伤人,损了大小姐的名声。”
恶狠狠的说着,邱闵文狠狠瞪了夏倾歌一眼。
那眼神如刀,凌厉的紧。
可惜,夏倾歌“瞎”,垂眸笑笑,夏倾歌云淡风轻道。
“尚书大人一番好意,倾歌心领了,只是,我弟弟无端被伤,险些丢了性命,这不但是有人纵奴伤人,更是有人为主不仁,倾歌想为弟弟讨回公道,也就顾不得名声不名声的了。再说了,事情如何,尚书大人心知肚明,邱公子清不清白,这纵奴伤人四个字,又会不会落到倾歌头上,想来尚书大人心里也有数。你如此阻挠我,是不想让王爷和沈大人知道事情始末吗?如此的关护之情,倾歌可不敢领。”
话音落下,夏倾歌根本不给邱闵文再开口的机会。
转头看向夜天绝和沈安,夏倾歌不紧不慢的,将昨日夏长赫被打,今日他找上门的事,全都事无巨细的娓娓道来。
邱闵文听着,恨得牙痒痒。
他几次想要开口,偏偏都被夜天绝用眼神制止了。
邱闵文只能忍着。
向来言简意赅的夏倾歌,这次说起事来,就像是没有结尾似的,许久不停。直到熬战停手,站到她身侧,夏倾歌才慢悠悠的结束。
“王爷,沈大人,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邱大人,你有何话说?”
夜天绝冷眼看向满脸狰狞之色的邱闵文,不咸不淡的问。
袖中,邱闵文拳头握的紧紧的。
“回王爷,我儿云海确实承认,伤了安乐侯府的公子,微臣得知此事,也愿带我儿上门赔罪领罚,所有罪责自不推脱。可是,夏倾歌纵奴在我尚书府门前闹事,更罔顾法纪,直接重伤我儿,还请王爷看在我儿受伤的份上,也还他一份公道。”
“公道?”
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夜天绝挑眉。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邱云海伤了夏长赫,这条命势必是要还的,邱尚书要什么公道?”
“天陵有律法在,刑罚执行,也有法可依。微臣说了,我儿有罪,自有律法惩戒,可夏大小姐偏偏私自动刑伤人,若天陵人人都如此,那要律法何用?”
邱闵文这话,倒是说的大气。
夜天绝微微点头,“夏大小姐,你有何话说?”
“倾歌虽是弱女子,但也知道天陵有律法可依,倾歌也愿意依法办事。可是,倾歌念着尚书大人为官清廉,为民称颂,少不得要看在这情分上,多为他考虑几分。倾歌如此行事,全都是为了尚书大人好。”
胡说八道起来,夏倾歌不但不脸红,还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