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人性薄凉。
夜佳柔都成那样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思对付她。
缓缓看向夜天放,夏倾歌的眼里,带着几分嘲讽。
“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闻言,也不禁开口,“太子,你把事情说清楚。”
“是。”
恭敬的冲着皇上行礼,之后,夜天放才看向夏倾歌,一步步向她靠近,他一双眸子带着愤怒,透着嗜血。
只听夜天放厉声道。
“夏大小姐你问本宫是什么意思,那你可否给本宫、给父皇解释解释,为何母后好好的,可随着你进了器乐坊之后,一到佳柔的寝殿,便七窍流血,昏迷晕厥了?”
“什么?”
皇上开口,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
“父皇。”
看向皇上,夜天放的眼里,带着几分沉痛。
“母后在送佳柔回寝殿之后,便突然昏迷不醒,而且伴有七窍流血之状,儿臣接了消息,便宣了太医,据伍太医诊断,母后是中了鹤顶红,虽然抢救及时,保下了一命,可是损了肺腑,以后就算恢复了,身子也要比一般人弱。”
说着,夜天放的目光,再次落到夏倾歌的身上。
他微微泛红的眼睛里,恨意涌动。
“谁人不知,鹤顶红是剧毒,中毒过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毒发。之前,母后随着夏大小姐一起进入器乐坊,救治佳柔,逗留许久,若是在那之前中的毒,母后断不可能全无反应,撑到佳柔的寝宫。
再者说,母后今日从踏进千秋亭开始,身侧除了日常照顾的心腹嬷嬷,并没有出现过其他人,也不可能有人对母后下毒……除了夏大小姐,远到千秋亭,近到器乐坊,你是唯一一个和母后接触频繁,又熟悉毒药药性的人。
夏大小姐,事实俱在,你还要说母后中毒与你无关?”
字字玑珠,夜天放发了狠要弄死夏倾歌。
之前,夏倾歌还不知道,那贴身伺候皇后,身上又带着毒药千红如鹤的宫女是谁的人。
现在她知道了。
她倒是小看了夜天放的狠。
为了陷害她,连自己的生母都能利用,这种冷血的人,日后她要小心些才好。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看向夜天放,冷然一笑。
“太子爷,你不觉得自己所说的事实俱在,太过儿戏了吗?”
“儿戏?”
“难道不是?”
反问夜天放,夏倾歌的话里,也更多了几分强硬。
“第一,我虽通晓药理,但鹤顶红在剧毒中,属于最常见的一种,知道它特性的,并非只有我。
第二,不论是在千秋亭,还是在器乐坊,我都不曾和皇后娘娘单独相处,皇城内的闺阁小姐、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宫内的嫔妃娘娘、乃至皇上……倾歌不敢说,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众人的监视中,可至少一定有皇后娘娘的人在。
敢问太子爷,众目睽睽之下,倾歌如何下得了手?
还有,倾歌区区一个弱女子,与皇后不曾有过任何接触,遑论恩怨,我又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夜天放早知夏倾歌巧舌如簧,她的质问辩驳,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脸上笑意凛然,夜天放厉声道。
“夏大小姐口齿伶俐,有舌战群儒之能,本宫自愧不如。一切,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
说着,夜天放转头看向皇上。
“父皇,儿臣带了伍太医和章太医,儿臣要求在两位太医的见证下,搜夏倾歌的身。儿臣要找出鹤顶红,让她无可辩驳,儿臣要证据确凿,让她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