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扇子还没碰到司徒新月的胳膊,就被司徒新月打开了,而下一瞬,她的手直直的抓向顾书浔的脖颈。
“呦,没看出来,还是个练家子。”
躲开司徒新月的攻击,顾书浔退后两步,一边打着扇子,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司徒新月。
“艺高人胆大,也难怪一个姑娘家家的,敢带这个老病号出门。”
听着顾书浔的话,司徒新月脸色微凛,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要再动手,可偏偏这时候,夏倾歌开了口。
“新月,不得造次。”
夏倾歌的声音有些虚,很轻,却足以让破庙里的人听得清楚。
司徒新月知道夏倾歌不安分,如今来了人,她一定会找机会闹腾起来。冷眼看着夏倾歌,司徒新月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警告。
夏倾歌自然看清楚了司徒新月的警告,只不过,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微微叹息,夏倾歌低声开口。
“新月,我这身子不好,我知道你想让我一个人休息,免得被人打扰。只是,出门在外,总得多些体谅。如今外面的夜深了,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让他们出去住哪?这破庙不是咱们的,而是大家的,索性就大家一起避避风雨吧。”
夏倾歌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她一点都不担心司徒新月翻脸。
毕竟还有外人在,司徒新月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所以会收敛很多。因而她也能借着这张被易容过的脸,随意的发挥。
再者说,若是司徒新月真的翻脸,那她还有很多招数等着呢。
司徒新月狠辣,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同样,她也可以。
到了这种时候,没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夏倾歌的话说的明白,同样,她的心思也没有半分的遮掩,司徒新月看着,心里恨得牙痒痒,不过表面上,她却没表露出什么。冷冷的瞪了夏倾歌一眼,之后,司徒新月转头看向顾书浔。
“进破庙可以,但是,丑话咱们得说在前头。”
“手都动了,还在乎丑话?你说。”
听着顾书浔的话,司徒新月冷声道,“这破庙分东西,我们在东边,你和你的人在西边,不许越界。进了破庙之后,不要乱说、不要乱问、不要乱出声,否则我一定分分钟将你们清理出去。”
“你好大的口气。”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不过我警告你,”司徒新月眼神凌厉,她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杀意,“人的命只有一条,丢了,就彻底没了。你想在死亡边缘试探,我不拦着你,只是,到了那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别向我求饶。”
冷冷的说完,司徒新月冷哼了一声,她快速回到了夏倾歌身边。
她蹲下来,继续给夏倾歌熬药。
夏倾歌看着,不由的浅笑出声,“新月,这就对了,正所谓善有善报,与人为善的人,总归是能得到好报的。”
夏倾歌的话里,颇有几分得瑟的意味。
司徒新月听着,冷冷的勾唇。
“有没有善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若不痛快了,那就谁都别想好过。身子不好,你就老老实实地休息,别管东管西的瞎操心,否则以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后悔就晚了。”
司徒新月再次威胁夏倾歌,让她老实些。
只是,夏倾歌会听才怪。
看着顾书浔的下人,慢慢的将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来,被褥、膳食一用俱全,夏倾歌的勾勾唇。
“新月,我也想睡被子。”
听着夏倾歌的话,司徒新月眼神微凛,她借着给夏倾歌送药的机会,快速到夏倾歌身边,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夏倾歌我警告你老实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动手。”
“我只是想睡得舒服点,你知道的,我现在病着,受不得凉。”
夏倾歌开口,话说的委屈。
那样子,让司徒新月一阵头大。
不远处,已经坐下来的顾书浔,将夏倾歌的话听得真切,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他笑着看向司徒新月,“姑娘,这人啊总得有良心,懂得尊老敬老。这是你娘吧?她只不过是身子不舒服,就想睡一床被子,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未免太不孝顺了。”
“你闭嘴。”
冷冷的看向顾书浔,司徒新月冷喝。
现在,她都后悔死了,为什么要给夏倾歌调整妆容,给她易容易得更老了几岁?
娘……
这身份就像是夏倾歌的护身符,让她占尽了便宜。
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