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做声地笑了笑,脸上映着电视荧幕的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那就行。”马斯坦古说,“让你或你对象误会就不好了。”
爱德心里一阵酸痛,一时间隔夜的鸡腿滋味全无。
“你倒是不介意你对象误会什么?”爱德冷笑一声,“虽然我超——反感你,而且完——全——反对你过夜的事,但你倒是心很大。”
马斯坦古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单身啊。”
这下轮到爱德惊讶了。虽然预料到婚外情不被这个渣男视为交往,但他实在不像是身边没人的家伙,毕竟长得好看、长得好看、和长得好看。就在惊讶的当回,爱德突然注意到马斯坦古目不转睛的电视节目是什么了。
他转过头,只见眼前那张好看的脸,梳了头正襟危坐地在荧幕上和一边的分析师讨论华尔街股票指数。
哎哟我去。
“没见过那么自恋的,”爱德华满脸讥讽地伸手去拿第二根鸡腿,结果摸了半天扣出来条中翅。
“哪能那么说。”马斯坦古转过身,往餐盘里扔下跟鸡腿骨,“核实自己的工作分明是敬业啊。”
“跟上司的太太上口床也是敬业咯?”
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反问根本就莫名其妙,爱德华没理由也没资格问,就像他没理由也没资格一想到马斯坦古把人压在门上接吻的样子就一阵骚动、一阵心碎一样。
然而对方没有生气、没有尴尬、甚至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安的神色。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话的口吻仿佛真的无所谓似的。
“不是,我跟她是情场失意、互相取暖而已。她是真心爱他丈夫,只要对方能放下工作看她一眼,应该立刻就会回归家庭怀抱吧。”
爱德惊呆了。
信息量太大,甚至不知从何吐槽起。他可一点都不想知道CNN广播主任的家事啊!而且,虽然没见过“互相取暖”,但“情场失意”是什么鬼?爱德脑海中出现了实验室楼下资料室的姑娘谢思卡,兢兢业业老实巴交如她居然一连翘班失踪了半个月,而研究所的人居然过了两个礼拜才想起来去找她。据说等人事部的人抄着家伙把那姑娘的出租公寓门撞开来的时候,谢思卡已经埋在倒下的书橱下二十分钟、就剩一口气了,原因是“不慎醉酒撞倒书架”,根因是“情场失意”。小道消息一经传开,研究所楼道间又是唏嘘不已,茶水间都是对一姑娘差点命丧于此的怜悯叹息,伊兹密老师去医院看望谢思卡的时候还自告奋勇去断了那负心汉的第三条腿。总之,爱德眼里那是只有“可怜人”遇上“负心汉”才会发生的事,怎么也不像会发生在眼前那个闪闪发光的家伙身上。
他做那个“负心汉”还差不多。
罗伊回过头,眨眨眼睛,笑了起来。
“为何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