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江越从来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道:“宴太太怎么知道宋家会这么干?宋家也递标书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江越的语气有些低沉。
顾雪仪淡淡道:“宋家不是一直以来都热衷于和江家争抢吗?”
江越冷笑一声:“是啊。也就外人还当宋家和江家有多好的关系。全都因为宋家那些老东西,使的都是下三滥手段。明面上看不出端倪。外头还夸着呢。”
“……我也想不明白,宋家怎么就偏盯着老子下手了?是因为我没封俞那么心理扭曲神经病吗?我看起来很好惹吗?”
“……”顾雪仪没评价封俞。
她可以当着封俞的面骂他,不给他留面子。
但她不会在人背后议论,这样的话容易留作把柄,再一传来传去就容易变了味道。
江越倒也没打算等她的回答,他紧跟着问:“但是宴太太又怎么看出来的?”
顾雪仪待在宴家不出门的那些天里,看的资料当然不是白看的。
陈于瑾以为她大多都没记住,实际上,恰恰相反,她每一条都记得很清楚。虽然她对人脸有短暂性的脸盲,但只要和名字对上号,她就立刻能调用相关的记忆。
顾雪仪自然不会告诉江越这些细节。
别人将你看得太清楚,连你的心理都揣摩得一清二楚,就会失去对你的敬畏。
顾雪仪反问道:“宋家在外的名声为什么这么好?江先生想过吗?”
江越顿了顿:“做慈善?网络风向从来都夸他们是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