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的两人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还是嘴硬道：“她一个大一的，什么也不懂，我们教她那么多，她多付出一些不是应该的吗？”
于默笙怒极反笑，“你们都教她什么了？”
两人噎了噎，对视一眼，答不出来。
鱼悠悠的确跟学长学姐请教过，但她毕竟跟融野和于默笙比较熟悉，有问题也多会找他们两个，因此其他人只是偶尔问问，或者干脆在一旁看看就会了。
组里这么多人，压根也没请教过这两位。
于默笙盯着两人的窘迫，毫不留情，“我没记错的话，两位前阵子实验数据出了差错，还是鱼悠悠一眼看出，给你们指了出来，你们才能顺利进行下去的吧？我请问，她让你们付出什么代价了吗？你们两个有主动帮她做过点什么吗？反而要是让你们做她的工作，你们也没有那个效率吧？”
两人除了无言以对，还有些无地自容，都脸色难堪。
“我说于默笙，大家都知道你单恋鱼悠悠，上次为她出头，跟宋德伟打架，这次又为她出头怼我们。可你这样，人家领情吗？根本是拿你当备胎吧？”
这说法跟杨絮如出一辙，于默笙脸色一僵，一时说不出话。
这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我倒是教过悠悠学妹点东西，不过她后来帮我的忙，已经远远超过我教她的东西的价值了。除了这个，她对项目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就算她现在不帮别组的忙，于情于理，都没什么可挑剔的。某些人啊，占便宜的时候觉得理所应当，可一旦占不到便宜了，他就觉得自己吃亏了。呵，真是可笑！”
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于默笙看着身后的女生，眼里尽是感激。
女生名叫周妍，比于默笙大一届。
短发，圆脸圆眼，小巧的鼻子。
看起来蛮可爱的一张脸，却因为两片纤薄的唇，和惯常的高冷表情，显得有些凉薄。
她话说的有点气人，那两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可待要发作，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从头到尾都戴着护目镜在做实验，语气也仿佛闲聊天，让人无处挑理。
说闲话的二人见占不到理，便一声不吭，去忙自己的事了。
于默笙犹豫了一下，走近周妍，“谢谢你，替鱼悠悠说话。”
周妍还是没回头，“你谢什么？我又没替你说话。”
于默笙：“……”
鱼悠悠今天不打算住在学校。
因为从昨晚到现在，她吸收了太多灵力，急需用掉一部分，不然这具凡身要撑不住。
一路去了城郊养父家。
站在房子外面看了看，所有的窗户都是昏黑一片，如预期般没人。
融野也不在。
虽然知道他不会这么快回来，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空落。
但鱼悠悠没花时间去梳理心里的那份空落，径自去了地下室。
几个小时后，已是凌晨。
鱼悠悠从地下室里出来，精神百倍。
元神修复，百分之一！
这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
小圣也很兴奋，正坐在鱼悠悠肩上兴高采烈，却在鱼悠悠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见鬼一般躲到了鱼悠悠身后。
鱼悠悠也在同时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凝神看去，黑暗中走出一匹黑狼。
鱼悠悠一愣，“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