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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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启明不置可否,“那是她跟社员家里的事,我们不了解情况,还是不要乱说。”

杜若兰眼眸微转,声音柔柔软软的好像是纯粹疑惑毫无攻击性,“听说她是第一个出去跟社员家里搭伙的?她当初怎么会想着去跟社员搭伙呢?”

这话说得老知青们脸色微变,都有些不自然。

杜若兰注意到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即再接再厉地问,“难道是在这里吃的不好吗?”

范启明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她当时跟我们闹了些矛盾,才去找社员家里搭伙的。”

“什么矛盾?”苏望舒立马兴奋得眼睛发亮,好像要逮住了风知意的把柄一般。

陆佳良不喜欢这样把事实扭曲地引导,就直接言明,“哪有什么矛盾,是有个同志做饭不讲究,用洗脚盆洗菜盛汤,她觉得不卫生,就不想在一块吃了。”

“用洗脚盆盛汤?!”苏望舒也被恶心得一惊,“谁啊?!这么恶心?!”

杜若兰也轻轻略微反感地捂嘴,“怎么这么不讲究?”

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背后说人不好,而且是已死之人。老知青们都面面相觑地没说话,都打着哈哈说以后不会这么不讲究,把微凝的气氛给带回来。

苏望舒在杜若兰眼神提醒下,又问,“那她怎么好好地跑去社员家里住?在宿舍里住得不好吗?大家都一样,就她搞特殊?”

说完朝周曼曼敷衍歉然地道,“我没说你。”

“这个、”范启明有些为难,他们男知青确实不太清楚,“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她被带走审查回来后,就立马搬出去了,也没说原因。”

“带走审查?”杜若兰捂嘴惊呼,“哎呀!原来她坐过牢的呀!她这是犯了什么事呀?!”

陆佳良看不过眼这两个新来的女知青莫名地老针对风知意,“哪有犯什么事?审查而已,也不算是坐牢吧!她不过是救了一个人,就不知被哪个缺德鬼举报说她搞四旧,才被带走审查的。”

杜若兰实在不明白,“救人怎么会被人举报成四旧呢?总是有原因的吧?”

这个苏望舒倒是知道,只是她家里严令她不准往外说风知意可能有神奇医术的事,所以她没跟杜若兰说。

“这个我知道!”周曼曼举手道,待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才细细地把当时风知意用针线代替金针,用针灸拔毒救活王队长一事绘声绘色地给说了。

李燕华听得满眼惊叹,“我的亲娘耶!用针叶代替金针做针灸?还救活了人?!她不会是什么神医的传人吧?!”

范启明立马扫了她一眼,“别说什么牛鬼蛇神的!小心祸从口出!”

李燕华立马捂嘴。

“针灸、中医,”杜若兰踟踟蹰蹰地说道,“好像确实是四旧吧。”

“不知道!”周曼曼耸耸肩,“反正她被带走审查了两三个月,就被放回来了。一回来她的东西被人弄脏弄坏了,就全都丢了,然后搬了出去。”

“哎呀脾气这么大?”杜若兰轻轻捂嘴,“她该不会以为是你们谁举报了她吧?”

周曼曼神色有些微妙,“不会,后来大家都知道是谁。”

“谁呀?”苏望舒好奇地问。

众人的神色顿时都讳莫如深。

杜若兰见此,微微一笑,“我也相信不是大家,大家都这么好!”

随即万幸地拍拍胸口,“没想到她审查了两三个月那么久都能无事被放回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她可能要恨上大家了。”

“关了三个月还能被放出来?”苏望舒撇撇嘴,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该不会是她家里有什么关系吧?要不就是她自己拿什么贿赂人了,毕竟她那张脸长得不错!”

一直默默吃饭不曾参与热聊的宋宗洺“啪”地一声盖上饭盒站起来,眉目冷然、面无表情地微微欠身,“我吃好了,先离了。”

说完,端起饭盒就回了屋。

“我也不吃了,你们聊。”陆佳良实在呆不下去了。

在他眼里,风知意真的算是很宽和的一个人了。知青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能帮的都会帮。不管是来新人还是建屋子,礼数都周到。

他好歹也受过她一点点恩惠,自然看不惯别人这么拐弯抹角地抹黑她。

所以忍不住仗义执言,离席之前问苏望舒和杜若兰两人,“你们两个跟陈知青有仇吗?一来就这么恶意针对?还挑拨离间她跟知青点的关系?”

苏望舒立马心虚地目光闪烁,杜若兰则是一脸委屈,“没有呀,我只是随便问问闲聊呀~”

陆佳良不屑地嗤了一声,这种装模作样的样子,他家里那些姨太太可比她会演多了。

见陆佳良也走了,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微凝。

范启明忙岔开话题,跟众人说起上工的注意事项,又迅速地把气氛调动热闹起来。

第72章 针对

风知意自认为,她跟那个苏望舒和杜若兰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不至于会为了在百货大楼时的那点口角,特意追到这里来吃苦做知青,人家恐怕别有原因。

而且她跟对方也不在一个生产队,彭大娘家离知青点又不近,一个偌大的村子里估计遇不到几次,以后怕是难得有接触,就没怎么在意。

但没想到,她没去迎新的第二天,那两个人居然就找上了门。

当然不是来找她,而是来找彭大娘的。

也不知道她们跟彭大娘说了什么,次日,那两个人就在诸多人的帮忙下,阵仗浩大地搬了进来,搬进了彭丫丫那一间屋子里。

一大早起来看见这热热闹闹的搬家场景,风知意是有点懵逼的。从头到尾,彭大娘都没征询过她的意思,甚至都没跟她打个招呼。

不过也是,风知意垂下眼眸,她只是借住在彭家的一个食客罢了,彭大娘没必要跟她交代,她也无权置喙,哪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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