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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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我虽然是那什么,但我历史学得不好,只知道个大概的历史轨迹。具体都发生过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爷爷您可以想象一下自己,您现在对千年前的宋朝每年发生了什么事能知道多少?嗯,距此千年前应该是宋朝吧?”

风老爷子眸色晦暗又复杂地看着她,好半晌都没说话,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了,最后还是微微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然后也没多逗留,随意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送走风老爷子,风知意就直接往他们一家经常饭后散步的路上去找孟西洲跟孩子。

找到孟西洲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他抱着孩子,跟前站着一个妇人正递给他一个礼盒说着什么。而孟西洲朝她坚定地摇了摇头,脸色冷淡地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妇人就有些讪讪地收回了礼盒,再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风知意仔细看了看那妇人,发现居然是沈母。走近了问,“她找你做什么?”

孟西洲看到她,倒是神色柔和下来,“她来给孩子补满月礼,我说我们跟她没关系,用不着。”

“哦!”风知意瞬间就了然了,“她这是想找同盟军呢?”

孟西洲猜想,“大概是看中了爷爷比较看重你吧,或者说你在爷爷面前有说一不二的能力。”

说起这个,想起来问,“爷爷找你什么事?”

风知意看看左右,偶尔还是有路人的,就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他来问我未来几年会发生什么事。”

没把许梨香重生的事情告诉他,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再说,她若说了,又要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又牵扯出原书什么的要说不完了,她嫌麻烦。

孟西洲听得讶然,“你也告诉了他你是那……”

意识到这会在外面,话就没说完。

但风知意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点头,“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我跟以前的区别,都怀疑我不是本人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要她伪装成原主她也伪装不来,怕谎越扯越多,圆不完,“他那个老人精,不给他说点实话,哪能糊弄得了他?”

而且,她若不表示“原来的她”已经死了,想必风老爷子如今也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就是因为有解不开、过不去的生死大仇在,风老爷子才没好意思要求太多,才一直采用怀柔的方法想感化她。

不然,她若是原包装原主,就以风老爷子这暴躁的脾气和强硬的作风,还有点大男人主义的传统老思想,说不定会对她采取强硬手段逼她回家认亲。

孟西洲知道他媳妇儿有分寸,微微放心下来,“你咋糊弄他了?”

“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呗~”其实风知意跟风老爷子说的,比对孟西洲说的内容还要简单含糊,“这样的话最容易糊弄聪明人了。因为聪明人想的多,不管你对他们说真话还是假话,他们都不会全部信任或全部不信任,他们会自己猜想推测斟酌。”

她这三分真话七分假话的技巧,就是要引导聪明人推断出她想要给别人的“真相”。

孟西洲失笑,“小机灵鬼!那你跟他说了吗?他今天来问你的事。”

“没说,”风知意微微摇头,可没兴趣成为别人的金手指,“我说我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

孟西洲赞同地点头,“这事儿确实不该说,不然他们家以后是福是祸,你都要撇不清关系了。”

因为是她提前告知的,这影响了他们的发展和决定。

“嗯。”这确实是风知意不想告知风老爷子的原因,而且她还觉得,“未来怎么样,等日子过过去不就知道了?提前知道作弊,其实福祸难料。”

所以有个许梨香在风家,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孟西洲深以为然,就算他没有重生,他也不会问他媳妇儿未来几年的事,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但风老爷子的想法,明显跟他们不一样。

因为,他保下了许梨香。

风知意得知许梨香以前那劳改的事被洗白时,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风老爷子人老、野心不老,或者说,他可能是在为子孙筹谋。

也许,还有许梨香枕边风的能力,吹得本就是恋爱脑的风父更舍不得患难与共的新欢了吧?

总之,许梨香算是在风家稍稍站稳跟脚了,在小楼里住了下来。

但也不一定,因为还有沈家那四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而且,风老爷子也没对沈家的放话表态,只说这是儿孙的事,让儿孙自己去解决,他不管。

这让风知意有点怀疑,他这是不是在玩相互制约的权衡术?是在吊着沈家威胁着许梨香展现出她的价值?

而风父则表示,他很感谢沈家帮他养了多年的孩子,会尽量感谢补偿前妻。还暗示,他现在刚官复原职,不宜再离婚结婚。

沈家也就没再咄咄逼人,毕竟,他们看中的就是风父的位高权重。若是把这个作没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呢,闹腾了一个多月的风风雨雨,风家总算暂时平静下来。

这日中秋节,时隔一个多月,风老爷子才终于再让她过去他那边吃晚饭。

毕竟过节嘛,就算是一般的亲戚也该相互走动往来。而且,一个月去看一次风老爷子也是应当的,所以风知意就拎着节礼、带着老公孩子去了。

到的时候,风老爷子跟风父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说话,那个黒瘦黒瘦的小男孩,在一旁独自玩耍,倒是比刚来的时候稍微长肉了些。

厨房里听着有两个人的动静,应该是许梨香和周阿姨在准备晚饭。

看到她来,风老爷子冲她点点头,“来了?”

神色如常得甚至有些长辈的慈爱和温和,好像从前那些争执、那些矛盾、那些不愉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嗯。”风知意也神色如常地上前去,示意提着节礼的孟西洲把东西搁在一旁。

风老爷子看了眼孟西洲搁下的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还不少,就有些嗔怪,“来就来了,怎地还那么破费带这么多东西来?”

“这不过节嘛,”风知意抱着孩子坐下,“而且也没有破费,都是我那单位里发的。我看都是保健品之类的,给爷爷您用正好合适。”

风老爷子气笑了,“你这是在说我老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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