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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之中，她大概是知道她怎么了。

“张太医怎么还不来……”顾女官急的不行，厉声催着一个小宫人。

“顾姨……”小姑娘痛得声音都哑了，叫她。顾女官听她说话，忙到床边坐下，问她：“绾绾，你怎么了，还好么……”她也急得不行，但绾绾的头上浸出了密密麻的冷汗，她拿着帕子给她擦拭。

“别叫太医……顾姨……别叫……”她拉着顾女官的袖子。她真的好痛，眼泪都流出来了，“顾姨，我的簪子在桌上……拿给……拿给我可以吗……”

“哎……这时候还惦记什么小玩意儿，不看太医怎么行！”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她这时候也是焦急，但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听说当年惠贵妃的孩子就是这么腹痛着就去了，她也不敢想这事会发生在绾绾的身上。

“女医就行了……顾姨……我是……”她的声音细弱，顾女官忙倾下身，才听清了她说的些是什么。

“太医比女医更好些……”女医是皇后从府里带过来的，太医的医术更清湛一些。但绾绾这是月事来了，怎么痛得这般厉害，看着人都快晕过去了。

“别，别……”小姑娘惨白着一张脸不依。若来的是张太医，她的脉案张院正怕是能看出来，到时候姨母这里就瞒不住了

“哎——”顾女官急得跺跺脚，让小宫人传话出去了。

宋绾这个时候已经痛得人事不醒，剩下的事都是顾女官在办了。

……

毕竟是女孩的事，女医也更近一些，就在朝阳殿里，便先让女医进来看了。

“姑娘是月事来潮，底子太弱，疼痛……也是正常的。”女医说。“姑娘疼痛得这么剧烈，最近应该是吃了什么……什么大寒的药物所致。”女医有些迟疑的说道。

疼痛还没止歇，宋绾又被痛醒了。她昏昏沉沉地听着顾女官问：“什么大寒的药物？”

“怕是……怕是避子汤一类。”女医回答得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