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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

阿绾在兄长的手心蹭蹭，干脆前倾环抱着兄长的腰，嗅着好闻的松木香气，打着哈欠点头。

她是很困，喃喃地说着：“阿兄好香……”

她的脑子都困成一团浆糊了，她只知道自己好喜欢兄长身上的味道，还像是小狗狗一样在他的怀里蹭着，依恋得不得了。

他失笑。傻孩子，哪有说男人香的。

“喜欢这味道？以后把你的衣物拿来，同我染一样的香吧。”如果她喜欢这味道的话。

世家大族的规距习惯多，虽然现在他们嫡支的人丁稀少，但还是不变的。衣物清洗后都有专人进行熏香，主子不同，香味自然不同。他低头嗅了嗅她的，有淡淡地香气，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不要。”她打了个哈欠，软在兄长怀里睡着了。

……

她养了好几日，这段时期兄长对她宠爱得不得了。

她也好久都没有出过门了，连顾家的姑娘的来找她，兄长都让人推了，说她病了。

但今日午后，兄长却在整理她的衣服，替她带上幕缡，牵着她出门，登上了马车，出去游江。宋绾有些奇怪，兄长最近好像都很有空的样子，陪她的时间好多，以前都见不到人的。

她问了出来。

“陛下圣心独断，案子自然少了。”最近，陛下的精力似乎太好了一些，对于政事的决断非常迅速又不容人更改置疑，朝上的气氛也有所改变。他处于静观其变的状态，而忤逆陛下的官员，被罢官的也有十来个了。

“嗯，也改成五日一朝了。”陛下胡乱的决断还是有些好处，他微笑着看着手牵着的人儿。

宋绾性致缺缺，如非必要，她对政治都不感兴趣。

……

临清楼位于东市的江边，是京城的独一份，风光秀丽，光是有钱未必能上楼的地方。

临清楼掌柜老早就等着了，看着不可言说权势威重的大人从马车上下，赶紧迎了上去，但却看着这位大人转身扶着头戴幕缡的一位女子下了马车，看身量极为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