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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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看笑话的心使劲调侃:“兄长啊,你说你早干嘛去了嘿?把人给气跑了才追悔莫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不是?你们这样的男人啊,就是欠教训,这要写进戏文里头,哪个看众不说一句活该?”

康子晋陷入短暂的沉思。

气跑了?

当真,只是在生他的气么?

康子晋淡声:“若能成事,西丁马场,送给你了。”

康宛妙愣了下:“兄长,你要把西丁马场买下来送给我么?这么大手笔?”

那马场大得很,要买的话,可很不便宜的。

康子晋眼也不动:“何须买?那处,本就是我的。”

康宛妙惊得张大了嘴:“兄长,你藏得可真深,你太厉害了罢?那么大个马场居然是你的?”

康子晋告诫道:“可以送予你,但,不得声张。”

康宛妙立马忘了自己刚才的立场,她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好好,我不声张、绝对绝对不声张!兄长放心,我明天就去把岳清嘉给约出来。”

康子晋则头疼地摁了摁额侧,既不解又无奈地叹道:“你们女子的心思,怎就能变得那样快?”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变了脸。

若他如初时那般,全然不为所动,也就罢了,偏生是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思,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那心,却突然像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

这种事,他上哪儿说理去?

伤口换过药后,有人来报,说梁致来了。

梁致带着满脸疲意入了内室,坐下后,勉强露了个笑:“表兄伤势如何?”

康子晋轻描淡写地:“轻伤罢了,致弟不在府里陪彭侧妃,怎地来我府里了?”

见状,梁致便也不多说,他开门见山:“昨日,我去寻了梁旻。”

康子晋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意外,他静静地,听着梁致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末了,问道:“既如此,致弟如何作想?”

“而今形势,再不容我徐徐图之。”

梁致看着康子晋,眸光逐渐变得幽沉:“表兄,与奉皇叔有往来罢?”

康子晋不躲不避,眸光动也不动地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致弟胸中的计划,该是一险招?致弟,可确实想好了?”

“虽确是险,但我早已无退路。我知表兄未必想要多大荣光,表兄想要的,是博安侯府安定。此事有风险,若败,我可保证,绝对不会牵扯到表兄,若胜,表兄便是最大功臣。”

梁致目光澄定,反问了一句:“今时今日,表兄也有了心爱的女子,若她被人百般觊觎、被人谋害,表兄,又当如何?”

笑意渐褪,康子晋移开眼。

少顷,康子晋开口了:“听闻近来,萧良时夫妇苦苦相求,想见他们那女儿一面?致弟为何,不把萧绵给送过去呢?也正好,能给他夫妇二人解解气。”

梁致愣了下,随即展开笑颜。

他知晓,这是应了。

***

自崖底两日游过后,岳清嘉就出过一次门,去二皇子府看了自己表姐,后来的这几天,她一直闷在家里。

除了沉浸在找错攻略对象的失败感中以外,再就是挖空心思地想,她到底,该怎么去攻略那七皇子?

可把这脑子都给翻通了天,岳清嘉也想不出来半条可行计划。

她一身本领,她所有的聪明才智,好像全他娘的,给用在博安侯那厮身上了,导致她脑子现在跟塞住了似的,哪窍都不通。

再来分析下客观事实。

首先,七皇子是个已婚人士,家里已经有好几个老婆了,她想奋勇攻略,就只能走婚外情路线,引着他出轨。

其次,人家对她表姐的感情,已经到了要暗谋强掳的地步,这已经不是洒洒碎的问题了。

再有就是,那七皇子他娘的,人太有问题了,那样不择手段,简直是条人形毒蛇,这样危险的人物,她得提着小命去攻略,而且搞不好,还会反被拿来当做威胁,成为得到她表姐的诱饵。

岳清嘉恨不得原地暴毙,果然,没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她的…

惊雷,这通天修为。

上帝开着洒水车来泼了她一身冷水。

天要亡她!

这天,岳清嘉被康宛妙带、不,是骗到了弘鼎茶楼,因为康宛妙装模作样地和她聊了两句后,就借尿遁了,再过一会儿,打雅间外,进来个俊美郎君。

正是她认错的冒牌货。

而且那冒牌货,还阴着张脸,脑门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

可惜,岳清嘉已经不是那条甜甜的舔狗了,任对方一脸的山雨欲来,她自屹然不动,嚼完一颗杏脯,淡定地扫了他一眼,来了句:“这里不用加茶,谢谢,你去服务其它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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