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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精疲力竭的与地面接应的无畏舰部队汇合,亲眼看着大哥被送入治疗箱,才松懈下来晕了过去。
然后她做了很多梦,像是一个第三者,飘忽在世界的边缘,看着一个小女孩出生、成长。
她生命中的他在她幼年的时期出现的很少,军校毕业之前,恐怕只见过不到五次。
然后她选择了去无畏舰,在上面服役了五年。
这五年期间,遥远的他逐渐的靠近,满是光辉的抽象形象逐渐真实烙印。
她喜欢他喜欢得轻而易举。
然后,他误会了她的离去。
她看着他的勃然大怒,看着他追上她,囚禁她,抹去她的记忆,以着高高在上的骄傲将她亲手摧毁。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感觉,由崇拜转换为恐惧,最后是憎恨,恨到绝望,恨到不顾一切想要将自己毁灭的地步。
现在看着,她觉得自己很懦弱。
如果一开始,坦诚一点,耐心一点,自信一点,不要那么胡思乱想,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样伤痛的误会?
她和他的血缘太过亲密,亲密到社会道德伦理不容,她被教导得太中规中矩,小小的喜欢就已经觉得自己触犯了了不得的天规戒律。
可他却什么也不在乎,一心只想和她在一起。
爱的有多浓烈,恨的就有多彻骨。
所以他做错了很多事,所以他在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之后,用他的命来弥补。
她忽然就哭得不能自己。
她要他的命做什么?
她只想要他啊!
她哭着醒过来,昏暗的空间里点了一盏小小的壁灯,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光脑屏幕的幽蓝光线将那张冷峻的面孔勾勒得深邃分明。
她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安静的看着他,直到再也不能遏制的抽泣出声。
他猛的抬起眼,看向她,却一动也不动。
泪水太多,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畏惧,他畏惧她恢复记忆,他畏惧她恨她。
伸出手臂,她哭着叫他:“抱抱~”
他不再犹豫,几乎是扑到床边,弯身将她连被子一起抱起来,紧紧的按在怀里,没有勒疼她,却绝不会让她有挣扎的余地。
“……澄清……”他的嗓音很沙哑。
温暖的怀抱宽厚熟悉,浑厚的气息萦绕周围,让她放松,也让她眼泪掉得更凶。她环住他的腰,抓着他后腰的皮带,哭到打嗝。
他安静的就这样抱着她,任她哭个够,在她哭的厉害的时候,就低下头,侧过脸,轻轻用下巴侧面那一块儿磨蹭她的发顶,还慢慢的顺着她的脊椎上下移动,用温热的掌心安抚着她。
她哭了一大通,把他的衬衣给弄得湿漉漉的,嫌弃的扭了扭腰,拱起来,趴到他肩膀上去靠。
他配合默契的托着她的小屁股,让她在他身上挑最舒服的位置。
看过雅典娜的操作记录,他猜出她恢复记忆了。可他不敢问,也不敢主动张口说话。他欣喜她的恢复,又惧怕她的恢复。
即使她的表现依然依赖着他,他仍旧心里没底的恐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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