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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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内,季然之坐在苏阁右座,苏萧若坐于左座。

下人们一一上菜。

苏阁道:“然之回了京也不到府中看看表舅,还好若儿在街上无意中看见了你便同我说起,只怕现今表舅还见不到你的面。”

苏萧若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裙色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隐隐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她面带微笑,温婉大气,杏眼波光暗动望着季然之。

季然之面带温和,道:“侄儿也是前日刚回京。”

“可去探望过你母亲?”

“母亲不喜人打扰,侄儿这几年只在大年叁十才回母亲那陪母亲用膳。”

“你母亲是个可怜人,然之,她毕竟是你母亲,你多担待她。”

“表舅多虑,百善孝为先。”

苏阁道:“今日朝堂上礼部尚书向皇上进言,欲在城中设佛台,请你为百姓祈福诵经七日,若你不愿,表舅帮你去请示皇上,换个大师去。”

季然之温和笑道:“多谢表舅,即是为百姓祈福,又有何不可?”

苏阁又道:“也罢。”

用膳后,季然之起身告辞,苏阁欲相送,被季然之阻止。苏阁无奈,便叫苏萧若送他到府门口。

在通往府大门口走廊处,苏萧若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人笑道:“表哥身为佛家弟子,从不喜女子近身,那日在街上却与女子当街搂抱,恐有违佛门圣教。”

季然之回头,温和笑道:“表妹见笑了。”

苏萧若笑道:“如此轻浮的女子,怎可配得上表哥!”

季然之不喜不怒,音调和煦道:“表妹说的哪里话,相互喜欢的人哪有配不配得上之说。”

“表哥不是说过身为佛门中人,断情绝欲乃是最基本的吗?我还记得表哥对我说过,佛教中的色、声、香、味、触、法六尘你便是一尘都不染,孑然一身、青灯古佛。”

季然之笑道:“表妹见笑了,今时不同往日。”

“表哥很喜爱那姑娘?”

季然之道:“让表妹笑话了。”

苏萧若看着他和善的笑脸,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有幸,得表哥如此喜爱。”

“时候不早了,表妹再不回去,表舅该着急了。”说完又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苏萧若回到正厅,见父亲坐在座位上沉思,她倒了杯茶,放到父亲面前,问道:“父亲刚刚为何要示意表哥拒绝为百姓祈福?”

苏阁回过神,道:“无事,父亲只是担心你季表哥连续七日诵经怕他身体吃不消。”

苏萧若闻言,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是知道表哥从小练武,体力更是异于常人,怎会因区区诵经七日就体力不支?父亲为何编造如此谎言哄骗她?

苏萧若道:“父亲多虑了。”

苏阁叹了叹气,道:“希望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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