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港(下)（2 / 2）

彭奕行承认下来并没有出乎赵雄的意外，彭奕行是个骄傲的人，他做过的事情不怕承认，所以赵雄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上一次开枪的事在你心里果然变成一个结了吗？”

“不是结，只能说是一个诱因吧！”

“呵，当时我不应该答应让你帮那个忙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都忘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说说吧，你最近这么疯狂出手，加上昨晚医院那三个，你已经杀了二十一人了，除去昨晚医院里被你杀死的两个伙计不算，另外那十九个人，你是为谁杀的？”

“这是以你私人的身份问的还是以差佬的身上问我的？”

“为我自己问的！”说着这话的时候，赵雄双眼和彭奕行互相对视着。

赵雄的这个回答，让彭奕行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让彭奕行原本有些憔悴的脸色也多了些光彩。

等脸上的笑意收敛起，彭奕行这才回答了赵雄这个问题：“是杨正祥！

你知道的，我和他之前打过交道。

我虽然不喜欢他那个人，不过在某些方面我确实觉得他不错。”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它的事情赵雄并不打算深问下去，事情已经发生，追问的再仔细，也没有什么用，当下说起了今早约彭奕行出来的最重要事情：“等下回去后你马上带着歌莲离开港岛，机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目的地是美本国，这是你们两人的机票，美本国那边我也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的！”说着，赵雄从自己的外套内口袋里拿出了两张机票。

看着赵雄手里递过来的两张机票，彭奕行没有接过手，而是问道：“我昨晚杀了两个差佬，这些天又杀了十九个人，你为什么不抓我，反而要这么帮我？

别忘了你也是差佬！”

彭奕行问的这个问题赵雄虽然没有提前想过，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心里早已经有了：“昨晚在医院被你杀死那两个伙计，我相信并不是你的本意，至于另外十九人，杨正祥既然急着想要他们的命，说明他们也不是好货色，这种人死的也就死了！

我这么帮你，很简单也很复杂，或许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明白的吧。

我是警察没错，可警察并不是只有好和坏之分的，就跟人一样，世界上的人不可能只有好坏之分，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很多时候做出一些让人不是太能理解的举动，也算是正常。”

赵雄的这番话彭奕行听懂了一些，但却并没有完全听懂，见状赵雄说了句大白话：“放心吧，昨晚被你杀死的两个伙计他们家里我会尽力帮忙的，我虽然算不上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警察，但该有的良心和道德我还是有的！”

“我在杨正祥那里还有一笔钱没有拿，等我拿到手，你把这笔钱拿去给昨晚被我打死的那两个差佬家里吧！”

“没有问题！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和歌莲汇合吧，不要耽误航班起飞的时间！”

“我在杨正祥那里还有一笔钱没拿呢。”

“去那边公共电话给他打个电话过去，让他把钱放到这个出租屋里，我会帮你把钱拿走交给昨晚牺牲的两个伙计家里的！”

“好！”赵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彭奕行也只好点头答应，拿过赵雄手里写着一个地址的小纸条，一起走去路边的公共电话亭给杨正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杨正祥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昨晚医院发生的情况了，此时接到彭奕行打来的这个电话所提要求，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确实是坏人，不过却是个知道好歹的坏人，彭奕行这么猛，他除非嫌命长才会拒绝彭奕行的要求。

等打完了这通电话，彭奕行拦了辆的士车回去自己住所，和歌莲汇合后也没有多耽误，只带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后就出门往机场赶去。

在彭奕行和歌莲乘坐上飞机航班起飞离开港岛的时候，昨晚彭奕行在医院走廊里留下的血液比对结果，也终于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