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就有嘚啵嘚啵说没完的趋势,边龄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的话换了个问题:“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季秉烛这才打住了到底有没有告诉边龄自己名字的这个问题,想了想,才道:“这里啊,是后山。”
说着,保持着乖巧的表情,眼巴巴看着边龄。
边龄:“……”
——没了?
季秉烛难得一次话说少了,还是在这种不该少话的关头,边龄气得几乎要吐血了,只好再次询问:“那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季秉烛一歪头:“我也不知道,我很久之前就一直待在这里了。那阿龄你知道吗?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真的很好奇,我去问小狸,它那个废物啊,好生气它也说不知道。”
边龄:“……”
边龄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表情已经变成了原本的面无表情,他觉得自己似乎对某种命运放弃了抗争,就连刚才被季秉烛气得脸上青筋抽动都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保持了冷静,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季秉烛看起来有点失望,“哦”了一声,看起来有点失落。
边龄又道:“那我要怎么出去?”
季秉烛眼睛又亮了起来,说:“不知道,你知道吗?我也很想出去,但是试了七百年,一直没有出去过。”
边龄:“……”
边龄按住了眉心,轻轻揉了揉,片刻才说:“我先休息了。”
说着,不管季秉烛什么反应,转身朝房间里走去,“哐”的一声,重重摔上了门。
季秉烛被那摔门声震得小肩膀一抖,有点心虚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怒了边龄。
他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主人的自觉,若是在旁人看来,都会以为边龄是院子主人,而季秉烛才是个寄人篱下的那个。
季秉烛:“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