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
他憋了个半死,又不好把季秉烛叫起来,只好抱着他回去了房间,然后出来把酒重新封好,打算再找个日子哄骗季……不是,让季秉烛过过酒瘾。
他将一切收拾好了,季秉烛已经抱着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边龄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才走出了房门。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小狸睡觉的地方,眸子瞬间变得冷漠,手掌一握,新停候被他一把拿在了掌心,杀意席卷到了刀刃上,让渴望鲜血的新停候刀刃微微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正在睡觉的小狸浑身一僵,对危险的本能让他猛地清醒,抬起头看着面前满脸阴沉的边龄。
小狸眯了眯兽眼,竖瞳闪烁着一抹凶光,他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道:“怎么不陪那小鬼玩儿了?”
边龄矮身,将新停候猛地插在了小狸面前的土地上,他居高临下地冷冷道:“你对季秉烛说了什么?”
小狸笑了两声,这个笑容在狐狸脸上显得尤其的邪气,他伸了个拦腰,漫不经心道:“我和他认识七百多年了,说了无数的话,你指哪些话?”
边龄冷声道:“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常识,就要遭人厌恶吗?”
小狸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哪些了,很是无赖地笑了笑,道:“你不觉得很好玩吗?他那种如同白纸一样的性子,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算你指着一只兔子说是狗,他也会很认真地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边龄猛地握紧了拳头。
小狸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我之前还对他说过,在索桥的万丈深渊下面有他能尝出味道的酒,他竟然信了的直接跳下去找,最后一幅满身是血惨兮兮的样子回来,还被摔断了一条手臂,回来的时候还在对着我傻笑。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边龄眸光厉光一闪而过,将新停候一扯,一股火光朝着小狸身上冲了过去,夹杂着满满的杀意和灵力。
小狸轻飘飘一跃,直接躲过了那致命一击,他蹲在高墙上舔了舔爪子,依然还是那副笑吟吟的可恶模样,道:“别恼羞成怒,这七百年来我耍了他那么多次,他还不是一副对我感恩戴德的模样。将一个可破世的大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感,你难道不想试试看吗?”
边龄双目赤红,脚尖点地直接朝着高墙上冲了过去,新停候顺势一劈,电光火石间朝着小狸劈下数道红光,赫然砸下去。
小狸一瞬间幻化成了九尾狐的原型,巨大的爪子拍在地面上,将石头的地面震住一道道裂纹。
小狸变为本体之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阴森着带着些许笑意传来,“如果我让他把自己的内丹给我,这样他就能离开落墨山,指不定他也会眼睛都不眨的做。”
边龄怒道:“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