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当即“哇”了一声,眼睛都亮了,他一把抢过那把伞,爱不释手道:“太好看了,阿龄你好厉害啊,连伞都会做!”
边龄矜持地表示还好还好,随便做做。
季秉烛对这把伞十分喜欢,还特意撑着伞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他欢快的笑声。
他玩的正欢,外面铺天盖地的黑雪簌簌落下,被季秉烛的禁制全部都挡住了,他仰着头看着天边有些异常的乌云,眉头突然一皱。
季秉烛突然安静下来,让一直关注他的边龄察觉到了异状,他站起来,道:“怎么了?”
季秉烛一言不发,看着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院子上空不断徘徊的秃鹫。
那秃鹫围绕成一个圈,不断地在院子上空哀鸣嘶叫,听着令人着实不安。
季秉烛不满“啧”了一声,从头发上随手扯下来一条黑色发带,被他随意一甩,瞬间变成了一把漆黑的长弓,他勾起那黑色的弦,对着空中一连射出去了几根半透明的类似鸦羽的羽箭。
羽箭呼啸一声朝着上空秃鹫飞去,一下便射中了带头的那只,只听到哀鸣一声,秃鹫从天落下,其余的无首为尊全部哀鸣着散去。
季秉烛垂下手,身体不知道为何在微微颤抖。
边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立刻走上来,连忙问:“前辈,发生何事了?”
季秉烛缓慢转过头来,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眼眶里还盈着水光看着及其可怜。
边龄心里一咯噔,脑海里立刻冒出来“鬼行再次袭来?”“施怨要过来和他决斗?”“落墨山要山崩了?”等等一系列堪称丧心病狂的可能性。
就在他心惊肉跳的时候,就看到季秉烛把那把黑弓抬起来让边龄看,可怜兮兮道:“下手太快,把头发拔下来了好多根。”
边龄:“……”
季秉烛:“疼死了……”
边龄:“……”
边龄:“你……你……那什么……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