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流景这才冷着脸一手扶住他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将季秉烛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边流景虽然看着瘦弱,但是毕竟还是修道多年,将季秉烛纤瘦的身体整个抱在怀里丝毫看不出费力,即使季秉烛还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鹿沐连忙前面带路,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一处精致的别院,推门指了指铺得舒适的床榻,低声道:“放那吧。”
边流景脚步不停地走上前,俯下身将季秉烛小心放在了床榻上,后背一触碰到柔软的被褥,季秉烛立刻像是蛇一样从边流景身上滑下来,身体自发地钻到了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过去。
鹿沐道:“别打扰他了,走吧。”
边流景看了他一眼,正要离开,却听到季秉烛突然皱着眉手往旁边一拍,嘀咕道:“阿龄!”
边流景一愣,和鹿沐对视了一眼。
鹿沐不想边流景这么个小辈留在季秉烛的卧房里,皱了皱眉正想要说别管他,一旁的季秉烛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使劲地拍了好几下床榻,嘴里一直叫着:“阿龄!阿龄呢?我阿龄去哪里了?”
他喝醉了又完全不懂得收敛还神气势,只刚才那几下险些将那价值千金的床给拍散,鹿沐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好,你陪着他吧,不要让他乱跑乱砸东西,渴了就喂他一些水。”
边流景微微颔首,道了声是,将鹿沐送走了。
边流景再次回来的时候,季秉烛已经趴在床上迷迷瞪瞪地到处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边流景原本不敢靠近,直到看到季秉烛险些将自己摔下床时才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回去躺着。
大概是身边有人的气息让他再次安分了下来,他抓着边流景的手强行拉到自己面前,用脸颊蹭了蹭,在睡梦中也是满脸委屈,小声嘀咕道:“阿龄,阿龄啊。”
边流景僵硬着身体坐在床沿,仔仔细细看着季秉烛的睡颜,一言不发。
季秉烛蹭着蹭着就有些委屈,他蹭了一会就觉得特别生气,一张嘴直接咬在了边流景的手上,大概是用得力气太大,边流景浑身一颤,继而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季秉烛叼着边流景的手泄愤地咬着,但是没叼一会,两行泪就从他半闭的眼睛中流了下来,他含糊不清道:“阿龄,你不要我了吗?”
边流景嘴唇抖了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季秉烛没有听到回答,立刻又咬了一口,哭着骂道:“果然,男人都是骗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边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