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满是血光,剑身纤细,镶满了细碎的花纹宝石,看起来及其风骚,倒是和季夜行的性子很搭。
季夜行将剑从身体中拔出来,心脏处直接破了一处血洞,但是他就像是拔了一根头发丝般不痛不痒,甩了甩剑上的血,在季秉烛的剑光到来之前挥起剑,“锵锵”两下将那凌厉的剑光击散成斑斑点点的碎光。
他懒洋洋道:“曲容剑常年排行兵器榜上第二,大抵也是对压他一头的鸦羽剑极其不满了,今日我们正好来看,到底谁有力量能夺得这兵器榜第一的位置。”
季夜行本来就长得极其貌美,特别是唇角殷红,眸子似笑非笑地挑起时,更令人沉迷陶醉。
不过他话刚说完,曲容剑上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君上,我对阿鸦从来没有任何不满,不满的应该是你吧,你不要挑拨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季夜行:“……”
他恼羞成怒:“闭嘴!”
曲容剑立刻不说话了。
季秉烛看到剑光被季夜行这样轻易的消散去,对季夜行的修为也大致有了点了解――破世后期,离还神还差一步。
不过破世之上,一步堪比登天,饶是季秉烛这样废柴的还神修为,也照样能将季夜行这样鼎盛时期的灵力完全碾压――前提是他不心软的话。
季秉烛想起来之前和阿鸦放的那些要弄死季夜行的厥词,有些犹豫不决地抿了抿唇。
虽然当时他那样笃定说可以对季夜行下手,但是当真正两人交手时,他身体中的本能又开始出来作祟,每每到了真正下死手时心软。
而季夜行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电光火石之间和季夜行过了百招,众人在下面看着只会赞叹这无醉君修为还真是高,竟然能和还神的季秉烛不相上下。
但是在场的只有禾雀君和边流景看出来了,他们两个看起来是在不分伯仲的厮杀,但是实际上是季秉烛在疯狂放水,每次他剑尖都到了季夜行的命门之处又在飞速间迅速收了回来,可以说是惊险至极。
季秉烛束手束脚,季夜行反倒无所顾忌,完全不懂得防御,拎着曲容剑就不顾一切地往季秉烛身上招呼,曲容剑本就凌厉,剑光将季秉烛的衣服都撕裂了一条大口子,身上也渐渐有了细小的伤痕。
本来可以季秉烛一招就解决的事情,按照两人这样的打法,硬生生打了半个多时辰。
边流景看着季秉烛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冷着脸朝着耍季秉烛耍得不亦乐乎的季夜行传音道:“你够了没有?”
季夜行又是一刀划伤了季秉烛的手臂,险险避开鸦羽剑堪称柔和的一击,竟然还有闲情和边流景闲聊,他懒洋洋道:“挺好玩的,还没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