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行看着边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为了之后的大计觉得还是不要完全惹怒他比较好,他笑了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可要尽快把阿鸦给放出来啊。”
边龄正气得半死,没搭理他。
季夜行道:“我在讲真的,我这个哥哥他离了阿鸦可真的活不下去的,超过一个月他可能就要自杀了。”
边龄眸光一闪,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季夜行笑嘻嘻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你赶快放出来就好了,不和你说,我还要去喝酒呢。”
他话音刚落,旁边传来曲容沉稳的声音:“君上,你那边找到回一叶的路了没?这荒郊野岭的,你怕是又走错了方向吧。”
季夜行:“……”
边龄:“……”
季夜行怒道:“闭嘴!”
阵法戛然而止。
边龄眼神阴森地看着季夜行消失的地方,心中已经有了几百个将季夜行碎尸万段的想法。
大概是被他身上杀意影响,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的季秉烛突然抖了抖,昏昏沉沉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喃喃道:“阿龄……的气息……”
边龄呼吸一顿,再大的怒火也被他抛一边去了,他弯腰将季秉烛打横抱了起来,朝着新停道:“不要扰我。”
新停:“是。”
跪在地上的一叶城人和引路人在边龄离开之后才敢大口呼吸,一摸脸上全部都是冷汗,着实被吓得不轻。
季秉烛的身体轻若无骨,边龄都有些害怕自己用大一点力气会把他勒死在自己怀里,他抱着季秉烛一路到了后殿,一脚踢开了门,衣袂翻飞冲了进去。
季秉烛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得到舒展,终于不再紧皱眉头,他长长的羽睫垂下,挡住满是水光的眼睛,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再次沉睡了过去。
边龄住的地方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桌椅之外再无其他,地面上铺着崭新的厚地毯,踩在上面舒适还带着些许温暖。
将季秉烛轻柔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边龄这才来得及将季秉烛仔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