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依然翘着腿,连理都不理他,一副祖宗样。
山茶有时候真的担心无边君会对着季秉烛那张欠揍的脸一掌拍过来,但是这样的情况多了,无边君依然无条件的默认允许季秉烛堪称挑刺的举动。
即使是这样,山茶也没觉得有丝毫安心,她有一次寻了个机会,小声对着季秉烛道:“公子啊,外界传闻无边君自来心高气傲,若是您再这样挑衅他,他指不定会折磨您了,要不……您还是收敛点吧?”
季秉烛用鼻子“哼”了一声,趴在柔软的床榻上看着边龄给他找来的戏本,头也不抬,道:“我有在挑衅他吗?还不是他准备的东西不好吃,这怪不了我。”
山茶将薄毯子拉起来盖在季秉烛的腰上,小心翼翼道:“可是公子啊,您上次让无边君去从期封城找那百年才结一次的果子,他找来了,你不照样咬一口就吐了吗?”
当时无边君浑身阴郁的气息山茶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季秉烛翻了一页书,两条小腿微微朝着后面交替踢起,脚腕上的锁链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山茶盖在身上的毯子也被他直接踢床底下去了,他漫不经心道:“哦?是吗?我忘了。”
山茶:“……”
山茶无奈地看着他。
季秉烛也倒是心大,若是旁人被人这样禁锢灵力用锁链囚禁早就疯狂地去找脱身之法了,而季秉烛被囚禁了大概半个月却从来没想过要主动逃走,反而当囚犯当上了瘾,每天只想趴在床上看戏本玩。
在季秉烛看来,这里有吃的有喝的,还不缺玩的,更有一个可随时折腾的无边君在这里伺候他,他乐得自在,连逃走都抛之脑后,只想着享乐。
山茶看到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哀叹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还没过一会,一个人又撩着珠帘走了进来。
季秉烛还以为是山茶,踢了踢腿,头也不抬道:“我想喝水。”
旁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才倒了一杯水走到季秉烛身边。
季秉烛这才把视线从书上撕了下来,抬起头来刚想接过杯子,就看到无边君正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