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出手捂住了季殃的眼睛,这才开口道:“那你又可知道季夜行身上被下了傀儡咒?”
季殃听到季夜行的名字本能地就要捂耳朵,被阿鸦一只手给掀开了:“别装死,我知道你能听懂。”
季殃还是默不作声。
阿鸦道:“傀儡咒我记得之前有和你说过,除非季夜行身死或者施咒者死,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那咒的控制,我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人,反正季夜行死不死和我没什么关系,重要是你。”
季殃这才开口:“关我什么事儿?”
“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想要杀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引颈受戮啊――眼睛看哪里呢?看我!”阿鸦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居高临下道,“因为你那倒霉催的内府连个元丹都没有,导致我上了你这条贼船,我们两个性命相连,你可不要给我随意挥霍性命。”
性命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反正这几天阿鸦都烦炸,偏偏季殃又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生死的模样,弄得阿鸦时时刻刻想要离开他找新的主人。
季殃被掐住了下巴,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呜咽。
阿鸦轻轻地逼近他俊美的脸庞,哑声道:“这世上就算血流成河尸骨遍地都和我无关,只有你,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活?”
他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门口突然传来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阿鸦转脸望去,就看到禾雀满脸骇然地盯着他们。
阿鸦:“……”
禾雀的脚还跨在门槛上,大概是刚来,只来得及听到阿鸦那最后一句话,然后再联想一下两人这暧昧的姿势,还是个半大孩子的禾雀不知道哪里来的龌龊思想,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阿鸦:“不……不是你、你想的那样……”
禾雀手里还捧着一碗甜汤,他遭受这样大的震撼汤都没有洒出来,可以说喜欢季殃喜欢的可以了。
他有些同手同脚地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将手中的甜汤哆哆嗦嗦放在了桌子上,朝着两人微微一颔首,脸庞通红地小声道:“对不住,这几日是我冒失了,我这就出去住,不叨扰二位了。”
他说着,根本没有给阿鸦解释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季殃根本没觉得禾雀误会了什么,从阿鸦身上爬出来,朝着桌子上的甜汤伸出手,扑腾了两下:“甜汤,阿鸦甜汤,我够不着。”
看阿鸦那面如菜色的表情,似乎很想一头埋在甜汤里闷死自己才好。
季殃:“阿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