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鸦这才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曲容立刻弯着眸子朝他温柔地笑。
阿鸦被他笑的浑身一抖,才没好气道:“在这和我邀什么功呢,能做到就快去做啊!”
曲容脸色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消失,他仿佛天生就不懂什么是生气,就算被阿鸦这样冷脸相对也依然笑容可掬,很听话地将季敛的身体送回了房间中,接着又去了一趟祠堂,将那已经破碎的长生牌用障眼法掩盖住,这才颠颠跑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阿鸦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季夜行将季秉烛放在了自己床上休息,此时也坐在阿鸦对面,用冷漠的眼神凌虐着阿鸦。
不过阿鸦似乎对这种眼神视若无睹了,依然慢条斯理喝着茶。
季夜行还是最先忍不住了,冷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真的和……阿殃他……在一起了?”
阿鸦似笑非笑道:“我们性命相连,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吧。”
正好办完事情回来的曲容听到这句话,身体就是一僵,有些黯然地垂下了头,站在季夜行身边不说话了。
阿鸦挑了挑眉,道:“还是说,你对于你哥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接受不了?”
季夜行沉默了半天,才忍着吐血的冲动感,咬牙切齿道:“能……能接受……”
要是他能压你,我就能无条件接受。
不过看阿鸦这个身形和睥睨天下的气场,季夜行又对比了一下自家那个宛如初生小白兔的模样,顿时更加挫败地低下了头,郁闷得不想和阿鸦说话。
阿鸦看那两人如出一辙地挫败神情,终于良心发现地摸了摸鼻子,道:“好了,不闹了,要是季殃知道又该和我吵了――我们两个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纯属是禾雀那个熊孩子自己误会了,啧啧,真的不明白那孩子才那么小,就懂得那么多龌龊思想。”
此言一出,不光季夜行,就连曲容的眼睛也猛地亮了起来,一同抬起头看着阿鸦,宛如看着神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