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沥转身望向凌思逸,看了几秒钟,他走向书桌,从第二格抽屉找出针和线,再慢慢走近凌思逸,“我妈妈用这些给我织的毛衣,我看过,懂一点点,我选择在你的嘴巴上试试。”
“喂!等等!马上有人来救我了,我一旦超过两小时不和他们联系,他们自然派人来搜查。况且街上那么多人和摄像头,找到你轻而易举。”
“看来你的时间观念很糟糕。以及,你的命,不值一提。”
“那你的命呢?你难道不担心自己被抓吗?我说了,你暴露的很明显。”
刀尖深深插进伤口,在肉中绞着旋转。凌思逸痛苦地低头,使劲地咬着牙,额头渗出一颗颗汗珠。靳炎沥没有再回答,说话对他来说,似乎是件很费力气的事,多吐一个字,都让他觉得精疲力尽。
“我也爱......我的妈妈,兄弟,衣柜里的毛衣要保存好,不然发了霉穿起来,妈妈会嫌弃的。”
“我他妈说了叫你不要说话不要套近乎不要自以为是!”靳炎沥显然没有说后面的,但他觉得自己的态度足够明显,他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故作聪明或者装傻。“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有老人沙哑的声音在外面大喊道:“小靳啊,你这门口的垃圾要不要帮忙带下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靳炎沥大声回应,凌思逸开始全身紧绷了,他此刻焦躁不安,心想这儿隔音并不好,但如果要吸引别人注意,很可能被一下子咔嚓。“小靳,少点些外卖了,看这都臭了,我还是帮你提下去吧。”老人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能看到她渐渐弯下僵硬的腰。靳炎沥一把冲到门前打开门,结果一支枪明晃晃地指在他面前,老人弓着身子站在一旁全身发颤,满头白花花的短发打湿了一样贴在脑上。
“刚到的外卖哦,口径......忘了,所以他挂了没?”易鸢看上去没多在意,她另一只手还提着一盒小蛋糕。
这家伙不是C-714区刑警队长的儿子吗?他爸死了之后就没人管了啊,成这样子。有个看上去有些瘦小的警察在一旁窃窃私语,警察们把靳炎沥拷着压上车。易鸢进门看了一眼,凌思逸那家伙已经差不多奄奄一息,她看完转身就走了。“喂!易鸢,救我下来啊!”凌思逸咬着牙,疼痛和劫后余生的兴奋使他声音炸开。
“大哥,救人不是我的本分,我是来分红的。救护车马上就到,拜拜啦。”易鸢看到了那些相片,环顾四周,发现好多张都是重复的画面。易鸢想起那邻居老奶奶说他妈妈很可怜的,经常被他爸打得要死不活,就因为是警察,离婚也不行报案也不行,唉,这孩子也......脑袋还缝过针,你这样......我也不想啊。
没办法了,再见咯,易鸢在书桌上放了一个她最爱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