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枝丫探出绿芽，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杜临笙双手搭在桌上，金丝眼镜下漫不经心：“说说吧，上课为什么走神？”
温阮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杜临笙看着她，十六七岁的女孩稚嫩，眉眼中都透着纯真的味道，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她的尴尬与无措，都被他窥见。
温阮觉得这样的场景尴尬极了，以至于她的眼眶中泪珠不停地翻滚。
啪嗒——
杜临笙看着成串的泪珠滴落在地，叹了一口气。
“下次好好听课。”他伸手帮她拭去了脸颊的泪珠。
温阮却被他这样亲密的动作惊到了，一下子忘却了哭泣。
杜临笙顿了顿，收回了手。转而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头。
“好了，去上课吧。”
…………
“软软，杜老师说你啦？”萧话瞄到温阮眼角未干的泪痕。
“没有，”温阮竭力笑了一下，“是我自己上课不认真。”
她翻开书，轻轻呼了一口气。
老师的动作，只是对学生的关心吧。
时间是窗外银杏树落下的叶。这几天，温阮不知该如何面对杜临笙。
眼看杜临笙如常上课，对她来说尴尬至极的，在他眼中好似不过一件小事。
夜色织着一网的繁星，温阮看着眼前尽显雍容华贵的别墅，抿了抿唇。
前方温显已控制不住咧开的嘴，他一边走着，一边对走过来的各种商业人士点头哈腰。
“等下带你去见一个大人物，只有讨好他，公司才有可能起死回生，你记得给我识相点知道吗？！”他见温阮兴致缺缺，恨铁不成钢地回头怒道。
温阮没由地觉得后背一寒。
她攥紧了裙摆，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高谈论阔，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在璀璨耀眼的灯光下尽显婀娜姿态。
温显绕过长桌，带着她来到长桌后的一张黑皮沙发前。
温阮低头盯着前方油光锃亮的皮鞋，绝望涌上心头。
她想离开。
“杜总，这是我家小女，现在在上高中，还是个处呢。您看……”
温阮猛地抬起头，目眦尽裂地看着温显。
处女？
他就是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