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吸完血,伐翌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他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用绷带轻轻在桃夭脖子上绑起来。桃夭自己是个巫女,还要一个伤员给自己治疗。
绷带上有伤口中微微渗出的血,看着小小的血印,伐翌心中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好像桃夭被她标记了一般,是独属于他的人。
伐翌看着桃夭娇羞的样子,不禁回想起她找到自己的那一夜。
刚刚在外用餐完的伐翌正坐着马车往大宅的方向走,突然马受惊嘶鸣起来,马车猛的停下。他向外一瞥,立马就认出了跪倒在地的小姑娘。
桃夭,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他认识她,但她只当他是弑亲仇人,他知道桃夭对自己的恨,甚至知道她加入了血猎。
当桃夭跌倒在他面前的第一秒,伐翌就知道她是来找自己报仇的。但是他愿意陪她演戏,假装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伐翌从马车上下来,桃夭立马跪倒他的面前,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模样谁又能忍心抛下?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求您了。”桃夭声音娇柔悲切,还带着颤音。
见伐翌没有反应,她又马上补充道:“我的父母欠下巨款,不堪重负已经自杀,现在债主找到我,要把我卖进娼院替父母还债。”说完眼泪顺着睫毛流下,小声地啜泣着。
桃夭努力表演着自己的角色,表现在自己的柔弱,红润的杏眼滚动着泪水,眉眼如丝般勾着人。
即使不需要这段表演,桃夭脆弱的模样已经足够惹人怜爱。听着她编的一套说词,伐翌似笑非笑,只是伸手把桃夭从地上捞起来。
桃夭刚刚站起就力气全失,一下倒在了伐翌怀中。虽然她现在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不少泥垢,但伐翌也丝毫不嫌弃,一把抱起眼前的女孩,坐上马车回到了庄园。
伐翌知道他将危险留在了身边,但是如果是她,他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的早饭,看着她温顺乖巧的样子,心里十分满意。偌大的庄园只有他一个主人,除非有特殊聚会,每顿饭他都是一个人在这张长桌上吃,现在有了另一个人的陪伴,那个人还是桃夭,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生活气息。
听着桃夭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宥娜”伐翌也顺着演下去,原来她还改了个新名字,但是他还是爱她原本的名字。桃夭,桃夭灼灼,多像她啊,艳丽似火,永不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