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墙,两个人都是一夜无眠。
翌日傅一程起早准备上班,两人正闹着,显然不可能有热饭热菜候着,自觉主动地把冰箱里的牛奶热了,煎了鸡蛋和培根,又洗了几片生菜,往吐司里一塞,他心道,勉强也算是一顿道歉早餐了。
傅一程过去敲门,两下,没有人应,再两下,还是没有人应。
“出来吃饭。”
怪自家隔音效果太好,傅一程愣是一点声儿都没听着。他想了想,去抽屉里翻备用钥匙。
门是打开了,人也看见了,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没睡还是哭了,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我……”喉咙里像被灌了沙。
周窈没看他,从沙发上翻下来,经过他身边时连眼睛都不斜一下,眼见人又要走了,傅一程急急地拉住她的手腕。
“说两句。”
周窈被拉着,停住脚步,回身看他。
“说。”
他把人扯到自己跟前,“我昨晚有点急了。”
周窈嗤笑,“你急什么?急我给你戴绿帽子,让你脸上无光?”
傅一程没有说话,两人就那么僵着,他看了她好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该去上班了,只得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无奈叹息,“我该走了,晚上再说。”
周窈挣开他的手,正要走时腰又被他搂住了,本来就被他拉到他跟前,这下两个人紧紧贴着了,她正要开骂,那人的吻却落下来了,轻飘飘的,在她唇上亲了又亲。
等周窈从那个无限温柔的吻里回过神来时,傅一程早就已经到医院了。她看着面前的早餐,颇有点不是滋味。
总感觉,自己很容易就被收买了。她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