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似雨点落下,密密麻麻,从他的颈处延伸锁骨,逐步往下。
顾延川眨了下眼,身上吻软绵绵,带着凉意。他长腿一曲,翻身将沈知暖扣在身下,与她拉开距离。
他看着她,“小姐,别闹。”
身下人一头黑发铺散在床,脸颊红润,小嘴张开半晌,最后抿起盯着他。
顾延川心底一沉,移开眼,松了囚禁她手腕的力道,耳边骤然荡起她的声音。
她说:“吻我。”
顾延川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
沈知暖保持被他强制的姿势,拱起的身子浴巾松垮,妖娆曲线随着她的呼吸渐露。
他平静与她相视的眼似一汪死水,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涟漪,更不会为她波动。
有时候沈知暖恨极了他这幅样子,无欲无求,像个得道高僧,成日只会诵经朗读,任凭她这只妖精使出浑身解数引诱,也勾不起他七情六欲。
察觉到男人松了手,她高傲地仰头视他,重复着上一句话,“吻我”
话落,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她舍不得闭眼,心如鹿撞,数着近在咫尺的睫毛。
唇角塌陷,温热鼻尖刮过脸颊,还未不及缠绵悱恻,便失去所有温度。
明明他顺从了自己,可沈知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看着顾延川,被单攥出皱痕,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唇狠狠撞上,张嘴啃咬,尝到一抹腥。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看她,连回应也未有过,一切都像是她一人的自作多情,而他只是被迫附和。
沈知暖心底如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她红了眼眶。
她放开男人,侧过身,脸埋入被褥深吸了口气,缓缓喘出,“我累了,你走吧。”
床发出声响,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逝去,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便是关门声,一切回归平静,似从无人来过。
沈知暖裹紧身上的被子,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关于顾延川的一切,可脑袋不听使唤,一幕幕都是他的身影,他做过的事。
脚尖触地,身上浴巾滑落地板,她重新投入冰冷浴缸,沉重地闭上眼帘。
顾延川走出沈宅,回头望着那扇亮灯的窗户,薄唇深抿。
他在原地像个雕像一动不动,站得双腿开始发麻,打颤着也不愿离去,直至那扇窗暗了灯,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银漆铁门在深夜中响得格外笨重,男人怀中抱着一团东西,极速穿过百花萦绕的走廊,直奔屋内。
月光盈盈,渗过窗缝溜进,偷看着屋里所有事物。
男人怀中有只小猫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而他眼睛似空中悬挂的月儿,散发着暖人心弦的光,动作轻缓地拭去它身上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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