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苏清珩这话,晏浔心中更是郁闷,他短促冷哼了一声。
既然我心意已经送给敛寒了,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的好便行。晏浔勾唇望向花敛寒。
花敛寒被他看得起腻,讪讪一笑回应。
看着花敛寒与苏清珩亲密之状,司宵子面容端肃。
这个女修与这男修状似亲近,那女子修为倒也还好,男修的术法修为他却看不真切,如有雾弥遮掩,不显山露水。
方才花敛寒一番话让他隐有顿悟之兆,他困顿如今境界已经多年,没想到外出一番有这意外收获。
既然这样,我也无由在此。司宵子淡淡道,不过,花敛寒,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有事相协,来絮净宫。
话罢,竟拱手作揖。当有一副君子之风。
晏浔讥诮道:敛寒可真是勾人,这道士都被你勾得道心萌动了不成。
司宵子毫不理会他这刻薄话,眼神坚毅定定望着花敛寒。
苏清珩心头不忿,揽着花敛寒腰肢的手紧了几分。引得花敛寒不适微动。
可真是奇怪,他欠我什么人情了,花敛寒诘问自己。
修道人讲究因果,若司宵子不还花敛寒这个人情,于他修炼有碍。
更何况,顿悟可遇不可求,也是机缘。
哦,我知道了。花敛寒半晌才答到。
嗯。司宵子语调平静。一拂袖,与空青乘着飞剑缥缈而去。
真是来如鸿,去如风啊。
呀,我与敛寒太过有缘了,老是不期而遇,不如以后敛寒就跟着我吧。你要什么法器,我都给你。晏浔走向花敛寒,躬身笑得荡漾。
还没等花敛寒回应,苏清珩就回道:不需要你。敛寒一个人自在惯了,由不得你驱使。
哼,晏浔目若含幽冥之火,冷觑苏清珩。
苏清珩神态自若,毫不畏惧对视。
这两个人真是水火不容,花敛寒本就力竭,这下头也疼了。
她不耐撇嘴,起身径直离去。
苏清珩感觉身上一轻,一个瞬移欲追上花敛寒。
哎,真是痴情种啊。晏浔凉凉叹道,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一道轻烟薄雾而逝,人杳无踪影。
人走茶凉,一把火烧的俱成灰烟。
顾元心如刀绞,原本保养得宜清秀的脸庞,变得惨白颓败不堪,好似苍老了十几岁。
他想起十六岁那年,第一次遇见柳横波。安城郊外,她扬鞭策马,同好友遥指远方一处山丘,笑得不羁又明媚。
他躲在身后看得真切。
岁月倥偬,如今只有梦里可寻那时节,那个人。
余生也只能在悔恨不甘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