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衣顿了顿,又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美色,用来对形容男子,只会令人贻笑大方。
听闻此话,沈归澜面色微愠心中却莫名带着欣喜。? “白神医没想到医术高明,连调笑男子都这么老道。”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挖苦。此话一出,沈归澜心中后悔不迭。
明明众人皆道温文尔雅言行有礼的沈二公子,在白婵衣面前却只会钻牛角尖。
白婵衣秋瞳含水,泾渭分明的眼仁,望着沈归澜,“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归澜只觉心跳如擂鼓,一撇头,促狭道:“白医仙,今日的药浴还请劳烦你了。”
白婵衣看着他泛红的耳垂,哑然失笑。
“好。不过今日的药浴我要在一旁陪同。”白婵衣道。
为何?”沈归澜平复心情,又成了那个端方雅正的君子,淡淡道。
“前几日初次浸泡药浴,我选取的几味药物,都是性温耐受的。而今沈公子的病多年积累,不得不用猛药加持,为保安全,我须得一旁看守。”白婵衣道。
沈归澜蹙眉道:哦?那就劳烦白医仙了。
在一个异性面前宽衣,沈归澜有些不自在,半天才脱了罩衫。
一双皓腕轻轻搭在他肩上,附耳柔声:要我帮你么?
他解系带的手微微一颤,喉结滑动。
不用劳……″
还未说完。纤细的手指就灵巧地解开系带,划过他肌肤。
冰凉的指尖惹得他起了一层腻子。
即便沈归澜常年生病,但身量还是颇高的。白婵衣站在他背后,堪堪及他肩膀。
暧昧的气息在流动。
瘦削的身体,因常年不晒太阳,显得过于苍白。
沈归澜耳朵染上血色,他有点羞赧。
如此细微于末的照顾,已经数月了,他心里也不免动念。
两人却矜持得谁也没有先开口。
直到往后几日,那蚀骨缠心的痛,却逼得他们不敢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