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柳念絮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脸愉悦,“韦嫣然是殿下弄去的吧?”
“是我弄去的。”沈穆轻笑,“本来母后是想着从沁嫔宫里挑个宫女的,但我觉得那显得我们太小心眼,就让韦嫣然过去了,你还满意吗?”
“我可太满意了。”柳念絮乐呵呵地握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着玩,“沁嫔过去质问我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沈穆失笑。
“她敢算计你,就得等着被人反算计回去。”沈穆轻轻一笑,“你被算计了还能找父皇闹,沁嫔如今连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生生吞下这口苦果,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儿。”
柳念絮想了想,“反正不是什么好滋味!”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又忙不迭跟沈穆分享自己刚打听来的消息。沈穆笑起来,“今儿我就见他回来的时候一身脏污,匆匆换了衣裳就去拜堂,没好问发生了何事,没想到……”
没想到是从马上掉了下来。
“这就是报应!”柳念絮冷哼一声,“世上那样多的人,唯有他丢人现眼,可见上天也看不过去他们欺负我。”
“这倒也不全是报应。”沈穆失笑,“老二自小就不爱习武,每每师傅教导骑射的时候,总爱找借口溜出去,长到这个岁数,骑射还比不上才十二岁的九弟,今儿那匹马又是匹难得的宝马,父皇特意赏给他迎亲用的。”
“宝马大都脾气暴躁,将他颠下来也正常。”
寻常未曾练过骑射的人,迎亲都会选择性格温顺,容易掌控的马,所以也不曾出过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
大约父皇将这匹马赠给二弟的时候,也没料到自己儿子骑射如此丢人。
这事儿,一年半载之内消停不了,人人都会当个笑话,纵不敢多说,也得在心里嘲讽,每当碰上喜事,都会拿出来嘲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