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八十万。”聂西旬伸出两根手指,比出八的手势,“给我八十万,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符我栀:“……”
这混蛋哥哥想钱想疯了吧?!连这种昧着良心的钱也要从妹妹手里赚?!
符我栀恨恨地咬牙,她哪来的八十万?平时的积蓄不是捐了就是买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她八张卡里的余额加起来也没有十八万!
再者说,就为了问几个问题,值得她花八十万?
聂西旬瞅着她那副恨不得扑上来掐死自己的模样,心情愉悦,罕见地笑了:“没钱免谈,回去早点睡吧。”
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她。
他起身,拎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一手扯了扯领结,正要关灯,忽然听见他那叛逆妹妹开口了。
“我给。”她说,“等我十分钟,我给你八十万,但你要告诉我实话。”
聂西旬:“……”
钱要少了,应该要八百万或者八千万,那小子的命可远远不值八十万这个小数目啊。
……
医院,危玩和赵尔风正在思考找个什么借口解释为什么大过年的,他身上却带着股药味儿。
“不是我说,你当初不做那个死,也不用为今天这个局面头疼了。”赵尔风来回踱步,“结果搞得我还得跟你这个大男人一起过年,我太命苦了。”
危玩靠着枕头,皱着眉,抿着唇,一声不吭。
赵尔风还在唠叨:“你说说你,当初要是没分手,哄个女朋友还不简单?亲亲抱抱举高高哪个不行?现在好了,不能亲不能抱,就你这还没好利索的胳膊,更别想举高高了!”
危玩疲惫地揉了揉鼻梁骨,他比谁都后悔好吗?
赵尔风越说越气:“我早就吐槽过你交女朋友的风格,不喜欢干啥要和人在一起?不谈那么多女朋友也没这么多事,现在呢,你不仅要想办法追前女友,送了半条命出去还不敢让人知道,你这火葬场跳得谁来都必须说上服气两个字,偏偏你那前女友半点不知情,你白跳了!听见了没有?你白跳了!”
危玩长叹一声:“行了,你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办法呢?”
“办什么法?办什么法?想不出来!你那傲娇前女友当时没问你,说不定以后也懒得问你,人家都不关心你,你一个人在这儿瞎担心个什么劲?”
作为朋友,赵尔风是真的觉得他不值。
对,危玩以前确实花名在外,当初和人姑娘谈恋爱玩弄了人家感情,是他不对,但是他也没亏待过人家啊?现在更是厉害,给钱给人又给心,甚至还把命心甘情愿给了出去。
结果人前女友呢?
连问都没问一句。
他倒好,还在这儿剃头担子一头热地担心前女友以后知道会不会生气?
可拉倒吧。
“赵尔风。”危玩停下焦躁转手机的动作,狭长眼尾微微耷拉着,睇他,“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
赵尔风指着他,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