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虽然说!当今社会有情人不结婚的也挺多,但是从危玩嘴里听见“不可能结婚”这种话,无论如何都太让人生气了!
符我栀气闷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里面,危典再次开口:“不过,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你故意那么说,让我误会你过于在意她……”
“那你可以试试等下你会不会被横着抬出去。”
“……”危典有些干涩地说,“你能不能文明点?”
“当然能。”危玩懒洋洋的,“你以为我选择卫生间和你谈话的意义是什么?这里没有监控,没人会看见我动手,我还不够文明?”
“……”
草,这可真是太文明了。
危典最后是站着出来的,一出门,迎面对上符我栀幽幽的眼睛。
危典脚步一顿,身后危玩挪开脚边的“维修中”牌子,若无其事地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洗手。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的是符我栀。
符我栀想了想,反问:“怎么没人横着出来?”
自认为自己无辜的危典:“……”
危玩一言不发,略低着头,下颚线挺直,自来水哗啦哗啦地流,冲刷着他匀称的十指。
符我栀伸出一根手指,问的是危典:“我有一个问题想问,这位大叔,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危典并不老,才二十四岁,危家这一辈都很年轻,他年纪最大,比起危玩俊秀到锐利的容貌,他的长相实在过于平凡,但也不至于到大叔的地步。
“符小姐,你想多了。”危典笑笑。
符我栀点头:“通常这么说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你果然打算对我下黑手。”
危典:“……”
用得着说的这么直白吗?这丫头是不是脑子哪里有毛病?
符我栀看向危玩,他洗完了手,侧身倚着洗手池,长腿屈着,看也没看危典,漫不经心的目光悉数收敛着,落到她身上。
“你伸个脚。”她勉为其难地说,“左,算了,右脚吧,伸出来。”
危玩不大明白她打算做什么,不过依旧顺从地伸出了右脚。
符我栀目测了一下距离,上前一步,佯装被他的脚绊倒了,倒头用力地扑向一头雾水的危典。
危玩反应快,想伸手拉她,被她手快拍开了。
危典没闪开,径直被她扑了满怀,一抬头撞上危玩阴凉的黑色双眸——那里面真他妈藏着想立刻杀了他的意思。
危典正愣着,符我栀脚下手上同时用力,使劲把他往后推,非得把他扑倒。
大概她练过,危典从小不大锻炼,没几下就被扑倒在地,后背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噗通一声,水桶倒了,手往地上一摸,潮的。
反应了几秒钟,危典忽然感觉裤子也湿了,就屁股那块儿,脸色顿时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撞你的,裤子湿了吧?这下子要怎么出去呀?这样出去多丢人啊!”
符我栀假意惺惺地关心着,一边还不往把手上沾着的水全抹到他价值昂贵的外套上,乍一看倒像是在耍流氓。
危典脸颊抽搐,气得胸口直喘,她不是故意的?骗谁呢?
符我栀诡计得逞,正要从他身上站起来,后领被人粗暴地拎起,而后眼前视线晃动,危玩按着她腰把她狠狠箍进怀里。
“符我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往别的男人怀里撞?
那男人还是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堂哥?
“气死你我有什么好处?他要对我下黑手,我就小小地报个仇,你别发疯,先撒手啊你……”
就算现在没下黑手,听危典那意思,早晚都要下,她早一点报仇怎么了?万一以后没有机会了呢?再说了,以前生意场上,危典可没少对聂西旬下黑手,她想报仇很久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仇绝不明天报。
符我栀挣扎着,死命抓他的手,奈何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比以往都大,他眼尾都气红了,抓着她腰的手指险些没掐进她皮肉里,也好在她穿的多。
符我栀直喊疼,他没听见似的,额角抽搐,瞳孔黑得瘆人,反身把她压到洗手池上,让她更难挣开,嗓子气得发干,哑声说:
“报仇就报仇,你想报仇我有十几种法子帮你报仇,你往他怀里钻是什么意思?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你怎么没对我用过这种报仇法子?你倒是伤我啊!”
话说到最后,尾音拔高。
符我栀挣扎的动作骤然间停住,满脸惊疑不定地瞅着他。
前面那些她没听清,他箍得太紧,她只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疯子玩意儿,顾不上其他,只听见他最后一句。
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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