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谁也拦不住她去b市了,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 她神经质地给他发微信骂他,骂得这辈子的词汇量全贡献了出去,脑子里空空如也。
他不回。
那会儿危玩正在包扎伤口, 刚包扎完就被带去做笔录了,之后拿到手机,一时之间又不太敢回复,犹豫了半天,才试探性回了个“求饶”的表情包。
符我栀已经登上了飞机手机关机,没看见他的回复。
她到b市时已是深夜,危玩虽然已经被放出来了,但因此游戏的性质着实恶劣而不得不被重点监控,短时间内无法离开b市。
聂西旬去接的符我栀,吕如临陪着她一块儿来的。
符我栀坐在车上边哭边骂,眼睛红彤彤的,嗓子也骂哑了,聂西旬越听越想揍人,心想早知道出门前先揍一顿危玩。
而后转念一想又揍不得,叫符我栀晓得他动了危玩,不得和自己拼命?
于是愈发烦躁,只能暂时将这笔账记在危玩头上等着日后再算。
到了酒店他也没上去,坐在车里抽烟,稳重的眉眼笼在淡淡的烟雾之下,燥意愈盛。
吕如临也没有下车,看着他抽了会儿烟,忽然开口问:“老板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掉。”聂西旬冷声,“子弹都要不了他的命,几条刀伤算什么?”
吕如临靠着车后座,敛着眼皮瞅他:“我说,你现在这是在无能狂怒?”
聂西旬掐灭烟,车窗是开着的,但车里的烟味极重,他烟瘾不大,这会儿是实在忍不住,吕如临那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将他满身的燥意冲了个一干二净。
他侧着头,眯眸,不答。
吕如临又说:“我不知道聂家那些人对栀栀具体做过些什么,以至于老板宁愿冒着承担法律责任的风险仍然不肯轻易放过聂闻深,聂家做的那些事一定罪大恶极,否则你们也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要整垮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