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能不能先管管我?”我无奈的道。
好歹我现在也是处于危险中,这些人这样真的合适吗?
老烟丢了一块布给我,随意的让我自己擦擦,说还有其余的十二条等我去解决。
我这次可不干了,命丢了是一回事,这命没丢却丢了命根子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于是我连连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还不如一起搞出来炸掉了事。”
“你也成暴力分子了?”老烟一边回着,一边招呼众人一起去开棺。枪神从夹克的里层搞出一包炸药,放在十二口棺材大约中间的位置,牵出了一根引线,我无语的看着他们,这刚刚还严肃以待的慎重,这会儿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这事儿我还是后来才知道了原因,因为那蛇根本就没有毒,而是一种用来连接尸体身体的类似于装饰品的东西,诡异却没什么大的作用,攻击人也不过是本能反应。而老烟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我,只是因为他们觉得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有我这个笑料挺好的。
听了这个原因我差点没有直接逮着他们揍一顿,可伢仔却说老烟是觉得我少年老成,虽然也跟着众人插科打诨,但多数的时候还是太过冷静,所以想看看我活泼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只说眼前,枪神将引线牵出大概有一米多长才用火柴点燃了,然后老烟和伢仔他们动作迅速的将十二口棺材全都打开,随后用棍子挨个的敲过去。就在引线到达的终点的一瞬间,十二条蛇从棺材里腾空而起,伴随着砰的一声被火药给炸成了粉末,看起来颇为壮观!
枪神将火药的量控制的很好,棺材基本没有波及,在灰尘消散的时候,我们一口棺材一口棺材的看过去,发现这些女尸的年纪都不大,大多都只在十几岁,有几具看着二十岁出头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五。
“这看起来像是丫鬟?”我看着一水儿的像是丫鬟的打扮,有些好奇的道。
老烟耸了耸肩,说不清楚,春秋战国时期,每个国家的服装都有少许的差异,也不能确定就是丫鬟的打扮。不过看腰封上没有任何装饰便知道,她们的地位怎么也不会太高就是了。
“这蛇放在她们身体里是有什么说法吗?”我再次问道。
这蛇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虽是我没有见过的品种,但这攻击性不算太强,否则不会我们一点损伤没有就解决了,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我们主动用棍子攻击,它们都不会出来。
老烟摇了摇头说他没有看过相关的史料。
倒是一旁的许教授若有所思的道:“我似乎看到过,不过不是春秋战国时期,是明清时候的了,所以刚刚我并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明清时期?”老烟显然没想到时间跨度这么大,一时间有些愣神。
许教授恩了一声说没错,就是那个时候的,若不是因为时间差距大,他早就想到了,不至于还让长安差点吃了亏。
“什么意思?”涉及到自己,我赶忙问道。
许教授说在明末清初的时候出了一个王姓的权贵,性好蛇,一开始只是养在院儿里,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歪门邪道,说蛇能养在人的身体里,以十三到十八岁的少女为佳。于是他便开始了实验,抓了一批少女,让她们吞下蛇的幼苗,等蛇养成了,这些少女也就死了,成了真正的蛇罐,据说这样养成的蛇特别通灵性。
这王姓权贵大约祸害死了几十名少女,这才养成了一条蛇。可不知道为什么蛇养成之后,权贵突然戒掉了蛇瘾,将那条蛇焚烧致死后,养蛇的院子也烧了,可以说那几十个少女算是白死了。
“这么荒唐的事情都有人信?”伢仔张大了嘴巴:“蛇怎么可能养在人的身体里?”
第二百二七章 欲盖弥彰
“原先我也不相信,但你看眼前的这些!她们的身体上没有伤口,腰间之所以没有连在一起,是因为蛇从内部将她们给吃空了。”许教授指着尸体道。
我看过去,确实发现尸体上除了蛇破身而出造成的圆洞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口。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将蛇养在身体里,让蛇吃人肉喝人血为生,作为饲主的人到底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才死的?
“当权者再仁慈,普通的百姓生命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滩烂泥罢了。”许教授神色有些莫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老烟也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是这样死的,良久才问这些人是不是活葬?
“恩,应该是了,否则也难以维持这样的姿势!只有在棺材里才能让这些人即使痛苦不堪,也不至于挣扎的太过厉害。”许教授边说便往一具尸体摸去,等摸到后腰的时候,他冷笑着说了一句:果然。
老烟问他发现了什么,他将手抽了回来说这些人都被固定在棺材里了。
我无法想象活人要如何被固定在棺材里,甚至于都不敢去看一眼,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应该是真正的陪葬坑,既然如此,那么循着钟声的位置寻找,主墓室应该也不远了,不过时间有限,我们要尽快找到才是。”白队快速的总结道:“这十三口棺材说不定另有玄机,看看再说。”
我在机关方面造诣实在不高,所以也没有多插手,看着他们在棺材旁又是琢磨横竖,又是琢磨尸体摆放规律的,不由的有些无聊。
“长安,你别愣着,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我正打算摸一根烟抽抽的时候,伢仔跑了过来,一脸不赞同的问我怎么也学会了抽烟。
我两手一摊,任命的将烟给塞了回去。
这习惯还是在我病了的这几个月养成的,虽说养病期间不能抽烟,但他们实在是太忙了,我在燕京除了他们谁都不认识,所以偶尔打发时间抽上两根,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些上瘾,果然是沾不得。
而伢仔则对我抽烟的事儿特别反感,说我一个好好的小伙子不能和老烟那种老烟枪学,一开口就是一股熏人的烟味儿,所以在他面前我很少抽,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烟瘾突然犯了。
“你让我看什么?”我看伢仔又要长篇大论的训我,赶忙转移了话题。
果然,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抓着我的胳膊就将我往一口棺材边上了拉了拉。
我跟了过去,他激动的指着一口棺材里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尸道:“你看,她手上攥着的是不是块玉?”
我没当回事,尸体手里有玉是很常见的,古人金银玉器都会作为陪葬,金银一般会放在影宫四处,而玉则多数会跟着尸体,我倒是不明白伢仔激动个什么劲儿。
“哎呀,你好好看看,这块玉不同寻常!”伢仔将我脑袋往棺材里一按,我差点没和女尸来个热情的拥抱,惊的我条件反射的抓出伢仔的手顺手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我反应过激,被摔在地上嗷嗷的叫着:“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忙伸手将他拉起来。
我没有说的是,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将眼前的女尸看成了小时候的‘死鱼眼’,埋藏在心底里的恐惧一时间侵蚀了整个灵魂。
“你怎么了?”伢仔估计也看出我的不对劲儿了:“一具尸体而已,你害怕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专心的去打量伢仔让我看的那块玉。
这块玉是圆筒形的,像是个扇坠,上面还有没有完全腐烂的穗子,除了玉质看起来像是极品之外,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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