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匆匆想起厉承泽的隐晦不能人知的“病”,顿时心下了然,只是她之前从未参加过这类宴会,如果什么地方不尽责,反而有影响,正想着怎么说出顾虑。
吴时弦又道:“这次,情况特殊,三倍工资如何。”
工资不工资的无所谓,主要她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顾匆匆便道:“时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着装有什么要求吗?”
厉承泽立刻道:“这个你不必担心。”
他将盘子里的鸡蛋拨~弄到一旁,慢条斯理将剩下的面全吃了。
顾匆匆见状:“锅里还有些剩下的,厉总还要吗?”
“不要了。”
这边吴时弦也吃完了。顾匆匆眼巴巴看着他,等他吃完了,然后又收拾了厨房,等顾匆匆出来,想要算算今天的时间和工资,却意外发现一个问题,墙上的五点的时钟还是五点,竟然丝毫没有变化。
她顿时脸色一变。
“现在几点了?”
吴时弦假惺惺看了看腕表:“哎呀,这么晚了,都快十点了。啊,我不知道那个钟坏了,老大,你看你这里方不方便,今天晚上让顾小姐临时住一晚。”
没问题,厚脸皮和坏人都是他来当。
顾匆匆却着急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在外过夜。”
厉承泽刚要说话,就听她道:
“那小吴特助你刚刚不是说要走吗,我们一起回去吧。今晚要查寝的。”
最后到底吴时弦还是没送成,厉承泽打了电话让吴端将顾匆匆送了回去。
客厅安静下来,厉承泽心情看起来也不差,吴时弦心里有话,便有些藏不住。
“老大,说句实话,我觉得,顾小姐嘛,其实看起来挺需要钱的。”他耿直建议,“其实,我想说,用钱很多事情解决起来很快的。也没有这么麻烦。也许,把这些换成钱给匆匆,她可能更喜欢呢。而且,我觉得这个时薪,真的……有点低了。”这个时薪还要陪这些睡觉的话,说出去昆仑蛇丘的面子还要不要,况且老大这总端着架子,磨磨唧唧的,只靠脸卖情怀,把钱不用在正途,尽整些有的没用的,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你,是想羞辱她?”厉承泽问。
吴时弦立马摇头:“nono,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老大,真的,依我近几年的众多经验来看,女孩子真的很吃这一套。”
“那你,是羞辱我?”厉承泽危险眯起了眼睛。
吴时弦陡然感觉到了室内的低压,立马道:“啊,突然想起,我得看姜婆婆也差不多该醒了,那个,我先去看看啊。”
他走了两步,厉承泽忽在背后道:“对了,时弦,我有个问题,你的那么多女孩子,有没有一个你把自己身份告诉她、然后会因为钱守着你不跑的?”
吴时弦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厉承泽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的难受,他定了定神,想起炒面里面的鸡蛋,大约是最近那鸡蛋吃多了,最近胆固醇太高。
按照顾匆匆离开的时间,他还有半个小时,要赶在她回去之前先出现在寝室里。
他按捺住心口突如其来的不适,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中。
老虎一不在家,吴时弦的弦顿时就放松了。
他敲敲水晶箱,里面的蛇丘姜早醒了。
蛇眼的竖瞳格外明显。
“真香啊,吃的什么。”黑蛇吐了吐蛇信,“是上次那个什么公爵送来的礼物吗?”
“嗯,特瑞特公爵,是欧洲一位城堡的主人。”
黑蛇道:“不管叫什么,反正我不喜欢这种靠吸食人类鲜血活着的怪物。上次他来访后的东西都清理了吗?我特别不喜欢那味,让我想起墓地和阴暗的帝陵。”
吴时弦立刻点头,又想起什么:“糟糕,差点忘了,他的客鞋还在,得赶紧丢了。”
“要是被那个怪物看到这个姑娘,只怕又是一场事。”姜婆婆忽的吸了口气,明明是蛇,却像小狗似的嗅了嗅鼻子,“你恐怕还没感觉到,她的味道闻起来多么鲜美。这样的味道,只要吃上一口,便绝难忘记。”
“说得您曾经吃过一样。”
“哈哈,自然是没有的。”姜婆婆蛇信吐了吐,蛇嘴的皮肤皱起来,“总之,她是个好姑娘。”
“匆匆是不错,脾气好,做饭好,声音更是好听。”吴时弦与有荣焉一般,“老大看上的人,肯定错不了。”
黑蛇嘶嘶笑起来。
如同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它伸了伸尾巴,黑蛇渐渐蜕化出人形,白光之后,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婆婆出现在硕大的水晶箱里,慈眉善目中又亲切,“只是他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不爱管教他。在深山住了那么些年,举目都是那些没意思的小道人,既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又不太通人情世故,总为那些老黄历的心结牵绊,终究自己吃亏。你和吴端懂事,年纪虽小,也比他更会做人,凡事教教他也好。”
“吴端啊,他就算了吧,他再教下去,只怕情况更糟糕。”吴时弦哼了一声。
“行行行,还是你厉害。小弦,你乖,去厨房把那剩下的炒面给我端来,我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这东西,心里想的很。”
“那可不行,婆婆的身体不能沾染荤腥,里面有鸡蛋。”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况且,鸡蛋又不是荤菜,是素菜。你且去给我一点点面就好。”
面是很好吃的面,味道也鲜美,加之是特制食材,仅仅闻着就是好东西,但是姜婆婆吃了一根,面色却微微变了。
她忽的抬头,看向吴时弦。
“不对,这面里面加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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