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她还是改不了称呼。
厉承泽道:“叫我阿泽。”
宽敞的浴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满的水,水的颜色带着淡淡说不出的白, 但又不是牛奶的白。温热的,微麻的。让人不安的。
就和眼前人温热的呼吸一样。
“我碗……我现在——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她松开一只手。
“匆匆,嫁给我吧。”他忽然说。
顾匆匆呆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来个求婚——
“我……现在还在读书,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晚上还有自习呢。”天哪,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一支古色古香的发簪凭空出现在厉承泽手上,他一只手也不知道怎么做的,轻轻一绕,她的头发就规规矩矩绾到了一起,然后用发簪固定。
“这根发簪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低头,“女子十五既笄便可婚嫁……还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顾匆匆口干舌燥:“不是……主要是……”
——忘了他的身份,他们便是结婚也不能领证的吧。
要是领证了,恐怕十年以后别人就会以为她是他姐姐,二十年后就会以为是他姨妈,三十年后就是他亲妈。
她忽的有些丧气。
“……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厉承泽闻言,却没有说话,伸手托起她的脸,低下头,这一回,他极其温柔,温柔的如同亲~吻一件珍宝。
顾匆匆只觉脊椎又开始一阵阵发麻。
他体温向来不高,但此刻近在咫尺的肌肤却隐隐有灼~烧之感。
然后他微微用力一托。
她落在水里的脚忽的踩到了实地上——他的脚背上,那种炙热的感觉从脚底向上,好像每一根~毛发都开始滚~烫起来。
顾匆匆开始感觉到了危险。
她的衣衫全部湿透,本来在房中因为开着空调温度穿的都是贴~身的长袖,现在被水打湿以后更是几乎……
他们的亲密渐渐突破了原来所有的程度。
到了某个阶段,她霍然回神过来,“不行。”她有些回神,伸手推开他,一张口说话,唇再度被堵上。
他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消失了,半~裸上身,上面的伤口都已结痂,带着某种禁忌的危险。
顾匆匆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脚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碎碎如药渣,再一步,后面已到浴缸边缘,退无可退,她直接坐在了浴缸边缘,还没坐稳,厉承泽已直接一手扣住她脚踝,轻易将她拉了下来,瞬间失去攀附的顾匆匆身不由己滑到了浴缸下面。
汹涌的水瞬间扑面而来。
她没有来得及挣扎起来,一个身体覆下,然后清新的空气送到了她的口中。
顾匆匆这回真的着了恼,翻脸就张口咬上他的唇,微红的血迹从他破掉的唇边氤氲到浴缸里,这是龙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