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萱笑道:“今儿娇儿怎么不多睡会,往日不是说天冷起不来要多睡会儿吗?怎么起的这么早?”
顾娇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道:“我听贞静姑姑说,今日霏娘娘她们要来给母后您请安,我就来这里凑个热闹了,母后不会嫌我烦吧?”
叶嫤萱温柔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怎么会?如果你能早起跟着陈司仪去练一会儿琴,母后就更舒心了。”
顾娇瘪嘴道:“陈司仪年纪太大了,娇儿看着她就学不下琴了,母后我还是跟着皇兄的太傅去练武比较好!”
顾娇说完便跑到叶绾霏身边坐下,叶绾霏爱怜的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道:“娇儿这般直率的性子,以后嫁了人可怎么的了?”
顾娇扬起一个小拳头,道:“娇儿是公主!娇儿不怕!”
娇儿娇俏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诸人,凌芙道:“娘娘,公主真可爱,要是臣妾也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那该多好!”
叶嫤萱温声道:“你还年轻,总会有的。”
秦若曦抿了一口花茶,问道:“皇后娘娘,大公主可定下了新科状元薛衡?”
叶嫤萱心里微微惊讶,这贵妃还挺关心娆儿的婚事,便道:“娆儿也和薛衡见过几面了,皇上本来有意为娆儿和薛衡赐婚,薛衡才学了得,去年黄河决堤薛衡给出的方案皇上大为赞赏,且薛家也是世家,薛夫人也是京中出了名的温和贤淑,娆儿嫁过去,也能与薛家诸人相处的好。”
叶嫤萱心里看中的倒不是薛衡才学有多了得,最重要她派人去调查了薛衡,薛衡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屋里也没有通房丫头,洁身自好,且又是独子,下面只有一个妹妹,她也不用担心娆儿会跟妯娌们相处的不好。
秦若曦笑着道:“那大公主和薛公子也算是金玉良缘了。”
她听母亲说,二姑姑早早的就看中了这薛家的薛衡,现在薛衡要尚主了,恐怕她的二姑姑要气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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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顾辞渊换了朝服便往坤宁宫赶了。
顾辞渊刚刚踏入内殿,便闻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问道:“什么味道?”
刘德全道:“回皇上的话,估计是娘娘宫里的花茶香气,昨晚上娘娘还给您送了一盅来。”
顾辞渊轻笑出声:“难怪朕闻着这么熟悉。”
撩起珠帘,一阵暖气袭来,怀里多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父皇!”顾娇娇声唤道。
顾辞渊抱了抱她,道:“唔……朕的娇儿又重了些。”
顾娇凑到他耳边道:“各宫的娘娘们刚刚走,母后特地让小厨房为父皇准备了一些点心,父皇用些吧。”
顾辞渊牵着娇儿的手走了进去,叶嫤萱见他来了,便起身迎道:“皇上来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辞渊扶起嫤萱,打量她一番,道:“胖了些,脸上长了一些肉。”说完,便伸手摸了摸嫤萱的脸。
叶嫤萱双颊微红,轻声道:“臣妾大抵是最近都躺在塌上猫冬,全身上下都松懒得很,胃口也比较好,所以胖了些吧。”
顾辞渊捏着她的下颚道:“皇后确实眼中带秋波,像刚睡醒的美人一般令朕赏心悦目。”
叶嫤萱嗔道:“皇上,你又不正经了!”
顾娇见父皇母后恩爱如初的样子,笑道:“父皇母后,玩亲亲!娇儿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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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二人一齐在塌上坐下,嫤萱又吩咐宫女把刚刚做好的梅花糕点给端上来。
“皇后,朕刚刚接到西凉的奏章,端慧长公主即将还朝,朕看这次也不得不把雍王从凉州放回来了。”顾辞渊道。
叶嫤萱有些好奇,问道:“这端慧长公主怎么想到在这时候回来了?”她记得端慧长公主在大业二年回来过一次,那时候的端慧长公主还是王妃,现在突然还朝,总归让人生疑。
顾辞渊吃了一块梅花糕点,道:“据说西凉王立了伏贵妃的儿子为继承人,朕看七皇姐这次是急了,回宫哭诉来了。朕想着母后和萱儿你那里,吴皇贵妃总归会来闹腾的。”
叶嫤萱道:“其实臣妾觉得端慧长公主这些年还是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便嫁到了外邦去,好几年都不能回家看看亲人,膝下也只有两个女儿,这……西凉王的后院也是妻妾成群,夫君不疼,身边也没个撑腰的人,还有一堆庶子庶女闹心,这西凉王还立了贵妃的儿子为继承人……”
顾辞渊笑道:“听皇后这么说来,端慧长公主确实很可怜了,朕倒觉得西凉王立贵妃的儿子为继承人倒也情有可原,毕竟王后膝下没有王子,难道这西凉王非要等着临死之前才决定立谁为继承人么?”
叶嫤萱摇了摇头,道:“这样说也没错,但你让端慧长公主如何自处?”
顾辞渊不以为意的道:“西凉王归天后,端慧长公主不还是西凉的太后么?”
叶嫤萱有些在意的反驳道:“新的西凉王是伏贵妃的儿子,新王能真的尽心侍奉端慧长公主么?而伏贵妃又能安心的当她的太妃不对端慧长公主下手?”
顾辞渊眯了眯眼睛,沉声道:“皇后,你过于激动了。”
叶嫤萱低头垂眸道:“臣妾无状,请皇上恕罪。”
顾辞渊叹了口气,拉过她纤细的玉手,道:“你不是端慧,朕也不是西凉王,你别多想了。”
叶嫤萱微微点头,道:“是。”
“皇后,等端慧长公主还朝了,你该安抚她便安抚她,一些物质上的东西朕不会吝啬给她,至于西凉王立太子一事,敷衍过去便是了。”
叶嫤萱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会好好“接待”长公主的。”
顾辞渊见她表情淡淡的,想必是有些在意刚刚的事情,他的语气适才确乎有些凶了,顾辞渊便搂过嫤萱,俯身道:“怎么?生气了?朕疼宠你的很,怎么舍得立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做太子,嗯?”
见她不语,顾辞渊捧起她的脑袋,手指穿过嫤萱的发间,他贪婪的享受着嫤萱身上散发的清香,而后指尖划过她的耳垂,激起嫤萱阵阵的战栗,原本就含泪的眉间顷刻之间多了几分清媚,让顾辞渊看得有几分意动。
叶嫤萱忽而推开他,眨了眨柔美的丹凤眼,轻声道:“皇上,臣妾知道了。臣妾先去看看婼儿,奶嬷嬷说婼儿这时候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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