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盯着司镜那双眸子时,商折霜总觉得他所说的,生意上的事,不过只是个托词。
无论是之前取溯尘镜,还是在安宁村渡化瞿小桃,甚至于前段时日受重伤归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毫无联系。而司镜就似将自己的生命,置于了这些没有关联的事情中,随意挥霍。
但她现下的身份不过只是司镜的客人,也无法置喙更多,只能一笑应之:“如此。”
“不过,折霜似是不大愿意去四洲。”
说完这句话,司镜便知道自己失礼了。
他能明显地察觉到,商折霜已经窥探到了他的秘密几分,却生生止于表面,没有再问。而他却选择了继续追问,她可能不愿提及的事情。
但商折霜只是将目光放幽深了片刻,很快便勾起一抹笑道:“因为四洲有我不愿见到的人。”
司镜没想到商折霜答得如此坦荡,似乎根本不惧他知晓她的秘密。
“我想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隐藏,毕竟你要想知道一件事,比我容易得多,不是吗?”
司镜默了默:“我有办法知道,却不会贸然去窥探。”
“我知道。”商折霜笑了笑,“不过,我不在乎。”
她长吁一口气,语气淡淡,甚至于有些随意:“你知道我一向不喜被束缚,但自我出生以来,手上便有这根红线束缚。而能通过这根红线知晓我踪迹的另一端,便是我在四洲的弟弟。他虽是我的胞弟,待我也极好,但我却仍旧厌恶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后来我知晓了空域,也知道整个空域有一层结界守护,利用这层结界,便可以阻绝他手中法器与红线的共鸣。”
“所以,你来空域过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只是为了一份不被监视的自由?”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