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
容缜已经站起身来, “砰”地一声拉开了门。
那人与他撞了个对面, 看见房中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不由得怔了怔,刚拱手要说些什么, 已经被容缜盯了一眼。
那目光森寒如鬼魅,让中年客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容缜眼中已经露出凶光来, 手指摸上了腰间的刀柄。
“暗中回京, 低调行/事, 不要张扬行迹。”
大伯平淡如水的交代像惊雷似的炸在了耳畔。
他手指痉/挛似的屈了屈,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一把将挡在门口的客商推了个趔趄, 大步流星地下楼去了。
雅间里到这时也有其他人跟了出来, 扶住了失去平衡的同伴,不解地向着离开的人看过去,留意到了他腰间的长刀。
那人惊叫道:“容刀!”
二十年前由容玄明改制的、几乎成为容氏嫡系标志的一品横刀。
众人想起之前的言谈,彼此面面相觑, 半晌,忽然有人低声道:“容大人……不是带着全军往西北去了吗?”
夏日里毒辣辣的日头无遮无拦地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