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那是谁?
而回到房间的季洋,走到床边,“下来。”
“我不。”袁瑜有点耍赖,双腿更加用力夹着他的腰,手臂用力圈住他的脖颈。
“我说下来,快点。”季洋加重声调。
“我说不!不就不!”她一点都不怕,他就是个幻象,她不怕,要是真的是季洋,早就走了。
“我给你擦药。”他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就从身上拉下来,袁瑜也在手脚反抗,尖叫着,站在床上看着他,整个人有点炸毛,“我说不要,你耳朵聋了吗?季洋我不要,你这个大坏蛋,我讨厌你,我不要擦。”
季洋还真没见过她这幅样子,微微抬头,目光平淡,“你再闹。”
“我没闹,我一直都没闹,我那么乖,那么乖你还是不要我啊……”她红着眼眶盯着他控诉。
他没接话,等她情绪稳定了些,出口道,“坐下。”
袁瑜又像泄气的球,坐了下来,一脸委屈看着他。
季洋坐在床边,指了指她受伤的脚,她低头看了一眼,血都有点干了,她慢慢伸过去,放在他腿上。
他先给她消毒,有点疼,袁瑜控制不了自己,身子挪过去,伸手抱住他。
幻像居然有体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不想醒过来。
季洋给她贴上创口贴,袁瑜往他怀里钻,也不闭眼,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你不睡的?”他问。
她美眸里泛着懵懂,摇摇头,有些撒娇,“我头疼,很疼,我眼睛也疼。”
“那闭眼。”他伸手附在她眼睛上,一拿开,袁瑜又慌忙睁开了。
“闭上,我不走。”他轻声保证。
这句话像是带着莫名的蛊惑力,袁瑜闭上了,季洋的指尖给她揉太阳穴。
袁瑜抱着他,那一刻觉得,喝醉挺好的,她明天也要喝醉。
“别喝酒了,伤身体。”他的声音涌入她的耳畔,还会关心她,袁瑜却来了一句,“我才不听你的。”
听了还能见到他吗?
季洋手顿了顿,怀中之人不满催促,“你继续,不能停。”
他百分之百确定,真的醉了,醉得还不轻。
翌日。
“季洋!”袁瑜叫了一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周围,没有一个人。
她不死心,又下床,把卫生间和次卧也找了一遍,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果然是梦。”她呢喃着,有些自嘲。
“小瑜。”门被敲了敲,传来陈和的声音,她走过去开门。
“有没有好点?”对方说着看向她的眼,“倒没怎么肿了。”
“我梦到他了,好像给我拿了冰块敷眼。”袁瑜转身,拖着脚步往里走,“你走后没多久,他就来了。”
“我说你别吓人,再这样我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陈和也严肃起来。
“我自己不知道,梦里我摔伤了,他还给我消毒贴止血贴,很有耐心,在右边膝盖……”袁瑜说着看向右脚,整个人僵住。
她的右腿,上面还贴着止血贴,真的有贴。
陈和也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贴的?”
“……梦里他贴的。”她呆呆回答,脑子一片空白,有点转不过来弯。
陈和听着她的话,一阵无语,上去摸了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我看你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
“我没贴,真的是他贴的。”袁瑜整个人也有点昏,伸手又挠了挠自己的头,“我在梦里……”
“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恢复正常好吗?你这是要疯了,要崩溃了知道吗?”
“我的天。”
陈和看着她这幅样子,整个人一阵头疼,俨然是被气得半死。
“他说他没不要我,是去出差了,昨天才飞机就来找我了,让我不要闹,乖一点……”袁瑜说着,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现实,眼底迷茫。
“我……”陈和急得在原地转圈,重重呼了几口气,转身沉声对她道,“我马上预约心理医生,现在马上立刻起来收拾去剧组,拍戏好之后去看医生,你病了。”
一路上,袁瑜都看着自己脚上的创口贴,他来过吗?如果没来,为什么会有创口贴?
难道是她贴的?然后忘记什么时候贴了吗?
按照梦境里,她很闹腾,季洋无奈却也很有耐心,应该不太可能,她都觉得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贴了,然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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