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喜欢就好。”陶箐笑。
陶老爷子有个癖好,酷爱收藏酒杯,各个朝代都有,越是远古,他就越觉得有味道和故事。
这对酒杯罕见,保存得这么完整更是难得。
“好了,你这丫头送的东西,我可要重视,先拿上去放起来,免得又说我不重视你。”陶老爷子抱着他的盒子,随口说了两句,往楼上走了。
待在下面干嘛?
他得好好去研究。
陶箐也不拆穿他,撒娇道,“爷爷,不许揭我短!奶奶,你看爷爷!”
“奶奶帮你教训他。”陶老太太哄她。
陶箐撅着粉唇,轻哼一声,像个耍点小脾气的骄纵大小姐,但又不过分,只能说有点性子。
被娇着宠着长大,谁没点脾气呢?唯唯诺诺不是更让人觉得上不得台面?
她这幅样子,让陶若茗心底酸楚泛滥,滋味复杂。
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像个小太妹的陶箐会让陶荣暴怒,老两口烦心,可是撒娇胡闹的陶箐不会。
她还记得,七岁那年,她第一次来到陶家,这个骄纵的“陶家千金”得宠万分,举止投足见都带着自信。
“转眼间,箐箐都这么大了,伯母还记得,以前你就这么小,跟在梓铭后面,两个小不点。”钟母笑得慈爱,看着陶箐说。
“伯母还是一如既往漂亮呀,跟记忆中一样。”陶箐看着她说。
“瞧瞧这小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钟母被她哄得弯了眉毛,“伯母老了。”
岁月一年又一年,她眼角的细纹掩盖不住年龄。
“伯母和我站在一起,人家才不会说是我妈,都说是我姐。”陶箐奉承着她。
以往她才不屑,可是陶若茗脸色不太好呢。
越是不好她就越开心。
她挺坏的。
钟母唇角含笑,无奈又温柔,“梓铭最近受伤了,不然也过来,你们好好还能联络下感情,小时候那么亲密,长大就突然疏远了。”
陶箐不以为然。
能不疏远吗?
你那个儿子就喜欢娇弱的白莲花,娇滴滴才能引起他的保护欲,两个人排挤她,她能有什么办法?
“梓铭怎么就受伤了?”陶老太太关切。
“一点小伤,出点小车祸,太不小心了。”钟母回。
这件事不走司法,他们家私底下解决,也就不肆意传了,钟家独子莫名其妙让人打进医院,脸还要不要了?
“那可要好好养身子。”陶老太太叮嘱。
“嗯。”
钟母对陶箐无比热络,是不是打探最近她的消息,扯出钟梓铭,还提到了联姻的事情。
目的不单纯。
钟梓铭说她像小太妹,哪里像了?这不好好的吗?这样条件的媳妇哪里去找?钟母越看越满意。
陶若茗在一边听,眼眶干涩,终是忍不住走到后院,偷偷给钟梓铭打了电话。
一接听,她忍不出抽泣。
钟梓铭现在就是恋爱脑,陶若茗是他的白月光啊,正是热恋又床上温存正浓的时候,那就是他的心肝。
“茗茗,怎么了?不哭不哭。”他话语轻哄,下一秒又沉声,“是不是陶箐又让你受委屈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我在老宅,奶奶生日,伯母也来了。”她声音还带着哭腔。
“嗯,我知道,很抱歉不能去陪你。”他看着自己打石膏的脚,这几天躺在床上都要发霉了。
一切都怪季洋,还有陶箐!
“我没事,你好好养伤,我真是有点小难受,伯母说你和陶箐有婚约,正在试探毕业后能不能先订婚。”
“梓铭,我不想哭的。”
……
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压抑不住的委屈和难过让钟梓铭心都快碎了。
一个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温柔又贴心,如此爱自己,他男人拿点虚荣一下膨胀,得护在怀里啊,宠着疼着才对。
“茗茗,我说过我一定会娶你,对你负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联姻,可不可笑?”
“结婚的人是我,我想娶谁就娶谁,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那一头,他口口声声保证,话语坚定。
这让陶若茗心安了一点,最起码,他还是站在她这边的,自己是他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