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箐轻哼了一声,将腿搭在他腿上,略带傲娇,“还不是因为关心你,而且你接我电话我会这么着急吗?全怪你!”
“又全怪我了?”季洋看着她的伤口,侧身拿过棉签,“行吧,那就怪我,刚刚在开车,没听到。”
陶箐努了努嘴,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股暖流慢慢滑过心尖。
打小陶若茗就没少给她使绊子,她会很生气,与她对峙,辱骂泄愤,情绪会很受波动。
没有人会帮她,都觉得她不懂事。
后来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没再和任何人说,按照她心情来,就是整陶若茗,却每次都被她算计。
季洋是第一个这样教她的人,也是第一个在她受伤后在她身边陪伴、一点都没有指责她的人。
“害我担心。”她又嘟囔了一句。
“跟你道歉。”
“嘶。”
他刚说完,消毒水就染上她伤口,陶箐疼得要将腿缩回来,却被按住。
“疼疼疼疼……”
她不断在叫唤,季洋也没停住手中的动作,她脚乱踹,还踹了他两下。
“啪!”
季洋打了她白花花的大腿一下,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腿,“听话点。”
“骄里娇气的,哪里养来的坏毛病?”
陶箐咬着唇,见他没哄自己,还说这种话,抓着被单,只能忍着疼,他消毒后又上药,丝毫没放轻动作。
果然,是她想多。
他放荡不羁,散漫随意的性子才不会哄人,对她是不是也没那么在意?
“可以了。”季洋替她擦好之后收起药,系上袋子,放在一边。
他说完抬眸,见她神情有点落寞,“怎么了?”
“没事。”她挤出一抹笑,“谢谢。”
“别想太多,这次就当长点记性教训,别每次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傻。”
虽然被骂,陶箐却一点都不生气,尤其是他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刚刚郁闷的心情又缓解了好些。
“我知道错了。”她昂头,眼神黯淡,“可是季洋,你为什么不能哄哄我?我不是娇气,真的很疼,所有人都说我嚣张跋扈,可是我也可以很讲道理。”
没有人会哄她。
就连最纵容她的陶老太太每次也只会摇头叹气讲大道理,陶老爷子会板着脸,陶荣会怒吼。
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季洋站起身,将药放在柜子里,转过来见她盘腿坐着,他走到床边,淡淡来了一句,“怎么哄?我不会。”
陶箐又低下头。
好吧。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她主动,两人在一起也没轰轰烈烈,没有被哄过。
可能她不配。
她正陷入自己的情绪里,突然被人推倒在床上,季洋坦诚,“我是真不会,要不,更入交流下?看看诚意。”
他看了看第二个柜子,里面装着那天他买来的套。
“不要!”陶箐扭头。
“逗你玩呢,我去洗澡了。”他笑了,伸手勾了勾她鼻子,起身就走去浴室,留下陶箐一个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季洋风流肆意,痞里痞气,其实她就没看懂过他,靠近会很安心,却有点害怕受伤,心摇摆不定
等他洗出来,吹干头发,上床睡觉。
刚躺下,长手一捞,她就睡在他身上了,他的手还放在她光滑的大腿上。
陶箐身子一僵,再次重复,“不要。”
他还算尊重她,所以她也不害怕。
“又没要干嘛,这不是哄你呢。”他说着,手放在她后背,低着头,“丫头不娇气,一点都不娇气。”
陶箐埋头在他脖颈。
色狼!
哄她放在她腿上的手为什么没有停住?
“我知道很疼,哄你当时还能好好擦药?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没有嫌弃对吧?哄你确定不会顺着往上爬?”
“哼!”
“看吧,开始了。”季洋侧着脸颊蹭她柔和的头发,话语纵容,“药擦好了,现在你可以撒娇了。”
“谁想啊?”陶箐瘪嘴,语气不屑,躺了一会,她突然侧头,下一秒,季洋觉得脖间有点酥麻,抱着她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