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军比李秋香拎得清,季洋还算有出息一点,看看季牧,简直就是废物了。
一无是处。
宁家那头,宁凤还在等着。
她家也有哥哥弟弟。
每天就知道吃睡,那么大一坨,吃得肯定多,嫂子和弟媳难免有意见。
“季家马上就来接我了,我能在这里住几天?能吃得了多少饭?”
“住不了多久,季牧没准明天就来求着我回去了。”
“估计后天来吧,孩子也需要我。”
……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结果整整一个月,没看到季家的人。
季牧以前都是软脾气,没有主见又妈宝,成天把自己当宝宝,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回季春军都动手打他,他就是不肯去接宁凤。
“爸,我是真不想去,干脆离了吧,她太肥太丑了,脾气也不好,过不下去,感觉人生都没意义。”季牧说着觉得自己很委屈。
真委屈。
宁凤都快要比上三个他,睡觉要是一不小心都要把他压死,打又打不过。
季春军最后没法子,懒得理。
两个月的时候,宁家没办法了,每个人都有意见,还是宁母把宁凤送回来。
本来还想理论,见李秋香一副不在意的神情,知晓事情不简单,丢下人就走,生怕人家叫她把宁凤带回去。
理直气壮走,现在又灰溜溜回来,宁凤头都抬不起来。
季牧也不待见她,李秋香还会冷嘲热讽,将季洋那件事的错加在她身上。
都怪宁凤怂恿。
“害人精。”
“晦气鬼。”
李秋香时不时会骂她,一开始宁凤还顶嘴,对方便让她会宁家去。
宁凤不走,就死皮赖脸带着。
她现在这幅鬼样子,都三百斤了,谁要她?
回去就是二手货,娘家也不会待见她,她也觉得女人离婚就不值钱,无论受了多么大的耻辱都要忍着。
每天唉声叹气,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怨妇。
李秋香知道她不会走,现在也开始叫她做事了,之前几年都在怀孕生孩子,现在胖得不行。
干点活就像要了命。
家里每天吵得不可开交,两人争锋相对,宁凤也没脸没皮,孩子也不听话。
远香近臭,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秋香种地攒着的那点钱都不拿出来了,孙子不孙子的她也不在意了,季洋那边还有孙子呢。
“自己生的自己养,我和你爸一大把年纪,哪有钱给你们养?这不是要我们命吗?”李秋香把季牧都赶去工作。
她开始偷偷存着钱,那是要给市上读书的孙子的。
不仅如此,家里的鸡蛋也偷偷攒着,还有种的菜,攒够了就拎去市上,季洋两口子不在她就放门口。
宁凤险些跳起来跟她互掐,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季牧和宁凤也经常吵架,家里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
每天都在离婚的边缘,日子乌烟瘴气。
“要死了,我跳河死了算了。”
“我不活了,不活了。”
“死在你们家门口,做孤魂野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季家人。”
……
宁凤抓到季牧出轨,哭喊着在地上打滚。
“死了我就请收鬼的道士过来,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季牧受够了她泼妇的样子,说出的话也是恶毒。
宁凤肥胖又高血压,眼睛一白,气昏了过去。
季家一地鸡毛,季洋这边倒是清净得很,李秋香来可以,看孙子就看孙子,念念叨叨乱说话,他就给季春军打电话。
扰乱他日子以后也别来。
治她几次也安稳了,抱着孙子都不撒手,不敢多说话。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