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把自家丈夫推出去,可是她是王妃,她的夫君不是寻常人,这就注定不可能是她独享。
不说两人感情不好,就是好,女子也有不便的时候,总要有人伺候他,为他开枝散叶。
“你着急赶本王走?”季洋转身,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妾身没有这意思。”凌妤连忙否认,他不是正要朝门口走?是她会错意?
“本王还不能歇在王妃这了?”季洋好似跟她杠上了,脚步一变,往卧房走。
凌妤被他这涨势弄得一愣一愣的。
“还不来伺候本王更衣?”季洋的声音从里传出,气势还不小,她是真琢磨不透他,生怕他又误会,连忙往里走。
初为人妇,凌妤伺候人起来也是略带笨拙,此时正替季洋解开腰带,脱去外衣。
他一低头便看到她清秀的眉眼,离得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两人平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
凌妤第一次与意识清醒的他睡在一张床上,心神不宁,紧张得翻身都不敢。
她暗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多话?季洋分明是被她激到。
至于徐嬷嬷多次与她强调主动献身助孕,她想着脸上就泛红,如此作贱的行为她岂能去做?
睡在她身边的季洋早已闭上眼,没了动静,实际上也没比她平静多少。
一颗心砰砰砰跳动,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情绪起伏不定,像个情窦初开,无比青涩的小伙子。
面对凌妤,他还真就是。
前世两人无肌肤之亲,被囚禁后感情深浓却病重,愧疚得也没心思。
凌妤睁着眼,一直未睡,不敢有大动作吵醒季洋。
从亥时到子时,夜越来越深。
凌妤身子都有些酸疼,屏住呼吸,想要悄悄翻个身,动一动,结果刚动两下,季洋也跟着她翻个身。
一双长手伸过来,压在她腰间,紧接着,她倏然睁大眼,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捞。
凌妤又落入他的怀抱。
还未反应过来,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乱动了几下,双手双脚都抱着她,全然把她当成一个抱枕。
这里蹭蹭,哪里嗅嗅,最过分的是还要捏一捏。
“王爷。”凌妤连忙制止住他。
季洋没睁眼,蹙了蹙眉,表情不悦,将她又抱紧了一点,凌妤又是浑身一僵。
她被抱着难受,轻轻推了推他,“王爷?”
“母后。”季洋低声唤出口,话语泛着一丝委屈,“父皇,你看看儿臣写的字。”
“和皇兄一样。”
“母后……”
……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语气里十分受伤,说话越来越小声,松开她后缩着自己的身子。
凌妤眼底流露心疼,反倒主动上前,声音越发放柔,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季洋将她又抱住。
她清幽的声线落在他耳畔,“在妾身心底,王爷永远是最优秀的。”
任何人都不及他半分。
季洋并没有说话,抱着她越发紧,凌妤没再挣脱。
一夜无梦。
第二日。
两人同时醒来,季洋看向她,瞳孔一缩,又看了看两人,虽说都穿着中衣,但姿态亲密,还是他环着她,眼底都慌乱。
猛地松开。
凌妤也转过身,见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再次转过身子,“臣妾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说完,她看向季洋,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对方耳尖红了?
“嗯。”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
凌妤下床穿鞋,走到门口叫了丫鬟端水进来,开始伺候。
既嫁为人妇,伺候夫君,侍奉公婆,这是本分,只不过太后在宫中,她不必操心。
“王爷抬手。”
“妾身给你戴上。”
“王爷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