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香不是寻常物,李婵婵又从何得来?背后是否有人给她出主意,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凌妤分析。
“那妤儿如何看?觉得要如何查?”季洋抱着她走进院落,往内室走。
“太医说,香炉内的香料并非合欢香,而从李婵婵身上搜出来的又是,所幸王爷的身子无异常,那是否还有别的药物?李婵婵也没有经过审讯……”
“王爷。”凌妤说到一半停下来,季洋已经把她放在床上,正压着她。
没法说了。
“妤儿继续,本王听着呢。”季洋与她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她,“然后呢?本王应该怎么做?”
凌妤泛红着脸。
两人唇瓣都紧贴着了,她还怎么开口?
“小姐。”
秋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她走进来。
凌妤以往是会快速推开季洋,总觉得让人看到关乎颜面,也很不自然,不过,现在倒是不了。
外面盛传她不得宠,她存了私心,偏让别人看看她到底有多得宠。
秋雨见到恰好看到两人甚是亲密的一幕,连忙低头退到一边,提醒道,“小姐,该喝安胎药了。”
“嗯。”凌妤应了声,看向季洋,“妾身先喝药,已经温过一回了。”
季洋起身。
她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往秋雨那头走。
季洋属于自带威严的那种,实在是因为太过随性,也给人一种时刻会为所欲为的感觉。
朝中都没几个人敢公然与他作对,丫鬟看到他都不敢大口出气。
秋雨也一样。
季洋越走越近,她将头埋得很低,手上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此时,她的心底却有别样的感觉。
她们很早之前就被凌夫人培养,在凌妤不方便行事的时候伺候季洋,而后又被张姨娘收买。
目标一直很明确,使出浑身解数,夺走凌妤的宠爱。
当她见到季洋的时候,更加沦陷下去。
“药给我。”季洋开口。
秋雨抬起头,嘴角带笑,轻轻将托盘举高,递过去,略带含羞看向季洋。
他略过她,上前端药。
倏然,秋雨脚窝像是被什么打到,一下剧痛难忍,她惊呼一声,往前一跌,松开了托盘。
一声巨响,陶瓷碗掉落,药汁溅了一地,就在季洋脚边。
“王爷。”凌妤快速走过来,“秋雨,怎么回事?”
季洋生气起来对方可有苦头吃。
“王爷饶命,小姐饶命。”秋雨也被吓傻了,跪在地上磕着头。
磕得也不响,她实在怕破相。
“这点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季洋睨了她一眼,“王妃的安胎药你都敢打翻,不想活了?”
“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秋雨说着,求饶看向凌妤,“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您救救奴婢。”
她知道凌妤心软,尤其是对她们这些陪嫁丫鬟。
凌妤刚要说话,季洋黑沉着脸,眼底就明明白白写着:我不如一个丫鬟重要?
她默默将话咽回去,声音关切,“王爷可有受伤?”
“本王受不受伤取决于你。”季洋丢出一句。
“……”凌妤转头看着地上的秋雨,“毛手毛脚的习惯还是没改,将这里收拾了,本妃就罚你去洗衣房待上一个月,好好磨一下性子。”
“小姐……奴婢谢小姐。”秋雨最后改了口。
季洋在,她不敢乱说话,连忙跪着过去收拾碎片。
“徐嬷嬷,再去给王妃熬上一副药,上心些。”季洋神色缓和,冲着门外说。
“老奴这就去。”徐嬷嬷应,严厉的视线看了秋雨好几眼,连连摇头。
这丫头,心思不稳,去吃吃苦也好。
凌妤拉着季洋到床边,“天色也晚了,王爷就先上床休息可好?”
季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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