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不断。
曹衿看着看了一会,小锦锦一开始只会跑,慢慢的,她开始鼓起勇气站近一点,投到框里。
季洋若是不动了,她还会上去摸了摸他戴的毛茸茸熊猫脸。
这个时候,季洋慢慢又动了,她会很激动,笑着大叫一声,然后往框里再扔一颗。
窗外的暖阳倾洒进来,客厅明亮温暖。
曹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两人,笑得不行。
她一直追寻的,就是这种生活。
平平淡淡,相伴一生。
*
席家时不时还在闹,街坊邻居也没好意思报警,最后季洋报了警。
不过,也没收敛。
最后是席母住不下去了,自从知道这是曹衿房子,她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煎熬。
病情还加重了一些,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
得知席晶还在偷偷和曹辛文联系,席母气得又扇了她一巴掌,都想把她打断腿。
席晶执迷不悟,觉得是席母害她没了老公,害她孩子没了爸爸,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
租房三个月,住不到两个月,席母就要抑郁了,住院以后,这里也待不下去。
只能搬走。
其他地方租金实在太贵,只能住得更偏一些,坏境糟糕极了。
租金是付了三个月,合同也签了,席父说搬走,季洋告诉他不会退租金,因为都没提前说,房子肯定是要空着一段时间了。
押金要看有没有损坏,如果没有,那么全额退。
搬走后曹衿和季洋去查看。
许是意料之中,两人除了满头黑线,也没生气。
门坏了一道,衣柜一个门坏了,桌角也不知道怎么缺了一块,厕所像是从来没打扫过一样,洗手盆脏地跟什么一样,还堵了。
主卧的窗帘杆也坏了,厨房的窗户玻璃怎么也碎了?
“押金不用退。”季洋沉了脸,当场打电话让装修公司的人过来。
反正不是花他们精力和钱,曹衿也没理。
席母是病得不轻吧?怪不得席父和席临都没提退押金的事情,只说想退那个月的租金。
之后席父又打过几次电话过来,季洋都没接,
等修好之后再说。
曹衿倒是没想到,席母没来找她,冉珊珊倒是来了。
“签了三个月,你们一声不吭搬走,现在一时半会我们也租不出去,要么你们就跟那个小哥一样,自己租出去,租金就算你们的。”
“至于押金,你们损坏了不少东西,等那边修好,会有单子,剩下的我退你们。”
曹衿看着她,面无表情说着。
“曹衿,你是故意的?未免也太不讲情分。”冉珊珊盯着她,有些恼火。
“这是我老公的意思,况且,我们之间有什么情面可讲?”曹衿看向她,轻声出口。
冉珊珊深吸了一口气,对上她,沉声道,“我今天来也不只是为了房租,你已经嫁人,以后就不要跟席临联系,他已经结婚了。”
席临最近酗酒,酒后就喊着曹衿的名字,让她窝火,气得睡不着。
“呵。”曹衿字字清晰,语气放缓,“不知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和他联系了?倒是你老公时不时添加我,换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烦人得很,麻烦你管好自己的老公。”
冉珊珊脸色骤变,一阵青白。
“就算没什么,我老公看到也不好,我不想他误会,你们这么有文化的家庭,不用我说,应该更重视这方面吧?”
“不过也是,这些应该不用我担心,毕竟你们聊得来,家室又相当,是最适合一起的人,我们这种人是插不进去的。”
她把之前冉珊珊对她说的话又返还回去,瞥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冉珊珊站在原地,咬紧牙根,拳头紧握,指甲生生插入手心。
这些话,是她在之前和曹衿说过的。
她和席家人的想法一样,曹衿在她心里,一直都属于“低”他们一等的人。
房子又重新修好,零零散散花了三四千,又闲置了半个月,曹衿不想和席家人扯皮,也不想自己亏本,给他们退了八千。
她一退回去,也知道席临怎么想,又给她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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