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得两个月。
胭脂铺的规格仍旧和京城一般,所以来店里的女人,最少也要待上半住香的功夫。
这女人的嘴巴哪里有闲得住的,闲话八卦一样不少说,每日海棠都能听到不少消息。
因大家也不知道她是这幕后主人,只管肆无忌惮地说,海棠也就听了不少骂她的话。
酒楼这边,那喝多了说漏几句密事的也不少,这让海棠忽然明白,为何那些小说里头,情报网都设在茶楼酒楼青·楼里了。
她手里虽然没青·楼,可是胭脂铺那边来往的女人,三教九流都有,收到的消息更多。
也是为陆言之了很多方便。
不过她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这些消息都是李筠风再整理。
上个月他就来了,给海棠的解释是自己读书没前途,正好父王母妃不放心妹妹,他就来这里看看。
看着看着,就没打算走了。
话是这样说,但海棠却依稀可以感觉到,现在的京城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波涛汹涌。
不然怎么三哥连学都不上,跑到这瞻州躲起来呢?
于是正好这日陆言之不在府上,就将李筠风逮住,“三哥,你老实告诉我,京城里现在如何了?”父王母妃每月必有两封信来往都只是提及家常之事,别的绝口不谈。
李筠风拔腿就要走,但却被海棠一把抱住手臂,“不说休想走。”
李筠风不敢真的将耍无赖的她甩脱,只得愁眉苦脸的回道“你能问我,可见你已经想到了,既然想到了,何必再问我。”
话虽如此,但最后还是跟海棠仔细说了京城的事情。
新政固然是利国利民,但是推行还是太艰难,尤其是当今的陛下当年为了夺得这皇位,借助了许多人的力量,后纷纷加封侯爵,也算是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可现在第一代还没死,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削爵推行自己的新政,到底是惹得众人不满。
这等于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爵位不爵位的倒无妨,但是这府兵却是万万不能交出来的,如此不免是起了纷争,陛下又太过于着急,这就惹得兔子咬人了呗。”
“哪条兔子?”海棠好奇,谁这么牛叉,居然敢造反?
却不想听李筠风说道“多着呢,咱家也算一只,不过咱府上多低调啊。二哥也递了辞呈,全家就他最老实,父王害怕他被人利用,打算让他递了辞呈,赶紧到瞻州躲起来。”
所以,李筠风是不打算走了。
但海棠想说,瞻州也不安全啊。且不说这陆地上的三大家,就是海上那虎视眈眈的海贼,也足够让人心惊胆颤的了。
这时候竟然听到李筠风说道“那日,你也该对陶家姑娘客气几分。”
“怎提起这旧事了?”海棠不解,这话题也跳得太快了吧?
李筠风竟露出一脸得意,“因为,本公子不日就要上陶家提亲,如果不出意外,做个入赘女婿也使得。”
海棠只当他是开玩笑的,并没有当真,只回了一句“你胃不好么?”
没想到李筠风竟然接了“是啊,所以母妃告诉我,得吃软饭,而且要吃陶家软饭。”
陶家,就陶琬这个嫡女。
但是上千年的基业,怎么可能交到一个外姓人的手里去?肯定都是要从族里挑选那合适的来培养。
海棠没有当回事,晚上还跟陆言之说,“三哥疯了,今日还跟我说,要入赘陶家。”
陆言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嗯,王妃的意思。”
“啊?”海棠满脸难以置信,震惊的声音不受控制脱口而出。
陆言之侧头看了她一样,将她那香软的身子搂进怀里,慢慢与她解释“这是王妃年轻时候跟陶家人订下的。”
“母妃居然来过瞻州,她身体那样不好,父王居然让她跑这么远。”竟然跑这么远。
这一次换作陆言之惊讶了,“你,你不知道王妃姓什么?”
别说,海棠还真不知道啊。
原著里没提,认亲后又叫母妃。便是别人对母妃的称呼,也是王妃……
所以她如何知道?
陆言之终究是忍不住发出低笑声,好半天才一脸正经道“王妃姓陶,是陶家嫡系,她当初因为是独女无兄弟,所以在族里挑选了一个旁支子弟,那位被平俊拒绝了的陶家小姐,其实可以说是王妃的侄女。”
海棠听得晕乎乎的,所以这转来转去,陶琬和她是亲戚?
其实,陆言之就算早前知道丈母娘姓陶,但并不知晓她出自瞻州陶家,对于陶家的了解也没这么深刻,李筠风来后,他才知晓的。
因为李筠风前来,就是为了履行当年的婚事。
他也很震惊,这样的大事居然不早一点告诉他,亏得一开始选择对付的不是陶家,而是平家。
不然这亲戚还有没有得做,就是两码事情了。
这也是为什么,陆言之现在对于接管瞻州为何越来越有信心的原因。
平家大部份都在自己手里攥着了,陶家如今又成了姻亲,那么就只剩下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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